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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自己改编的《杀生堡》,微血腥不战栗 [打印本页]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7 19:41
标题: 自己改编的《杀生堡》,微血腥不战栗
《杀生堡》是流传在荷兰的故事,1812年被德国的格林兄弟收录在《格林童话》的第一版(《儿童与家庭故事集》),之后就没有出现在其他版本中,2012年,也就是整整两百年后,被我这个中国姑娘改编。原文地址:http://www.douban.com/note/52205918/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4:41
本文又名《杀生堡改编版》、《新杀生堡》、《公爵夫人》、《金字塔的选择题》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4:48
一
在一个大森林里,有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小木屋里住着一个樵夫,和他的妻子,还有他们的三个女儿。三个女儿正值大好年华,个个生得如花似玉,比大户人家的女儿还要好看——或许她们本来就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大女儿端庄稳重,二女儿聪慧灵敏,小女儿活泼可爱。她们都拥有自己这个年龄特有的优点。
最好看的,是二女儿。二女儿肤白如雪,唇红如樱,头发又滑又长,都长到腰了。有些来大森林里的猎人,看到这深深的森林中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儿,都忍不住夸赞。二女儿每次听到这些夸赞,都会说一句“谢谢”,然后抿住嘴唇,让两边的嘴角翘起来。
有一天,樵夫出去砍柴了。樵夫的妻子和三个女儿留在小木屋里。樵夫的妻子在织着衣服;大女儿在屋里坐着;小女儿在屋里跑来跑去;二女儿在准备着带给父亲的午饭。
“如果午饭不好吃,爸爸就不能砍更多的柴了,所以我一定要把午饭做得特别好吃。”二女儿一边做着午饭,一边心想。
小女儿在屋里跑来跑去,她差一点儿就撞到提着午饭篮子的二女儿了。“二姐,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小女儿连忙说。“没关系,妹妹。我是没事儿啊,这午饭篮子不要有事儿才好。要是爸爸吃不到好吃的午饭,怎么砍柴啊?”二女儿说。“二姐,你想的、做的可真周到。不过这午饭这么香,我可不可以吃啊?”小女儿说。“谢谢。不过这午饭是给爸爸的,你不能吃。好在我早想到你贪吃了,给你准备了一份儿午饭,你自己去厨房取吧。”二女儿说。“二姐,你可真好!”小女儿说。“谢谢。”二女儿说。
这两姐妹的对话,让一旁的大女儿听到了。大女儿虽然稳重,但也是爱吃东西的。“二妹,”大女儿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我有吃的吗?”“姐姐,当然有你的吃的了。”二女儿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儿午饭,在厨房。”
樵夫的妻子也过来了。“妈妈!午饭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也在厨房呢。”二女儿说。“孩子!你自己吃午饭了吗?”樵夫的妻子说。“吃了。刚才我在厨房吃的。”二女儿说,“妈妈,你放心吧。妈妈、姐姐、妹妹,我该去给爸爸送饭了,再见!”
“再见!”樵夫的妻子、大女儿和小女儿一齐说。她们想到自己有这么个好女儿、好二妹、好二姐,开心极了。
二女儿提着午饭篮子,在大森林里穿梭着。终于,她找到了樵夫。樵夫把斧子插在树墩上,自己则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爸爸!你怎么了?”二女儿边跑过去边问。
樵夫听到一个美丽的声音,便抬头去看。他看到二女儿美丽的身影,匆匆地跑过来。“孩子!你可过来了。我砍柴累的啊,都不想站起来了。”樵夫说。
“那你就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带午饭来了,你先吃着吧。”二女儿说,“爸爸,砍柴固然重要,但你不能累着了啊!说到底,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些。”
“你可真是一个懂事儿的好孩子。”樵夫说,“唉,你这么好的孩子,要是男孩儿就好了,那样也能给我们家族传宗接代啊……”
二女儿活生生被这话吓了一跳。这个国家不是家族的意识很重的国家,大多数人都没有传宗接代的概念,即便是很有家产的贵族,也不怎么考虑要把家产传给谁的问题。只有国王,在想着谁来继承他的王位。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二女儿说,“我们只是个小家庭,哪儿有什么家族啊?”
“小家庭?我们可是个大家族啊!”樵夫说,“我们是这个国家第二大的家族!”
“这个国家第一大的家族,就是国王陛下的家族。说我们的家族是这个国家第二大的,那也就是说,我们家族的人数,仅仅在王室之下而已?”二女儿不解地问。
“是啊,仅仅在王室之下!”樵夫说,“唉,你这孩子也大了,我该给你讲讲我们家族的事儿了……”
听樵夫这沉重的语气,二女儿明白,是父亲有大事要交待自己了,自己一定要洗耳恭听,任何地方都不能听漏。“爸爸,你就讲吧!我一定要知道我们家族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么穷的!”二女儿坚决地说。
樵夫为自己有这么个女儿感到欣慰。“我们X家族,当年是这个国家第二大的家族,人数仅仅在王室之下。我们家族的很多人,都在国王陛下的城堡里任职,给国王陛下提建议。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代。后来这个国家第三大家族,Y家族,因为嫉妒我们,所以给我们套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对我们赶尽杀绝,还有很多人被强行改了姓儿。我和你妈妈从小就订了婚,但是危难时刻,你妈妈的家族却并没有抛弃我们,他们还是打算把你妈妈嫁给我。所以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和你妈妈,为了逃难来到了这个大森林,盖起了小木屋。”樵夫说。
二女儿听了,感觉特别震惊,原来自己本来不该这么贫穷的。非但不该这么贫穷,而且还应该频频被国王邀请参加舞会,还应该买很多好衣裳好珠宝,还应该……二女儿冷静了一下,好让自己接受这一切。“那我妈妈的家族怎么样了呢?”二女儿问。
“你妈妈的家族是Z家族,原来是第四大家族,现在一跃成为第二大家族了,也是仅仅在王室之下的。”樵夫说。
“那这么大的家族,怎么会甘愿让我妈妈跟着你,到这大森林里受穷呢?”二女儿问。
“因为你妈妈的家族也在对付Y家族,所以他们把你妈妈嫁给我,让我能拥有后代。如果我们X家族能有几个后代,而且还能出得了这个森林,那我们就可以和Z家族一起,对付Y家族了。”樵夫说,“那样,也能给我们的家族报仇了。”
“恩!我一定会报仇的!”二女儿坚定地说。“饭快凉了,爸爸快吃吧。”二女儿又说。
“好孩子……”樵夫说。他感到很欣慰,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了,也还有这个女儿呢。他摸着二女儿的头,摸着摸着,又摸着二女儿的脸。二女儿很懂事,只是乖乖地让父亲摸着。
然后樵夫开始祷告了,他感谢上帝给他午饭,更感谢上帝赐给他这个二女儿——祷告词都是他很小的时候学的。
二女儿听说自己的家族以前那么强大,现在这么贫穷,而且还有可能被彻底灭族,就感觉坐立难安。她感觉自己现在有无限大的精力,使不完的力气,干多少活都不累,也睡不着觉。
二女儿这个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凭着她现在的力气,和她报仇的意志,要杀一个人是没问题的。可是她怎么走出这个大森林,怎么去对付Y家族呢?一想到这儿,她就坐卧难安,只能靠干活来忘了别的事。
这天晚上,二女儿躺在床上。这个卧室有三张床,她睡中间的床,她的姐姐睡在她右边的床上,她妹妹睡在她左边的床上。她们的父母睡在别的卧室里。二女儿感觉自己有无限的力气,但是像被什么压抑着似的,再大的力气也发不出来。她发出“嗯、嗯”地低吟。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所以小女儿今天晚上假装睡着了,其实故意没睡,她想知道她二姐到底怎么回事儿。
果然,二女儿这天晚上再次发出低吟。一旁的大女儿也没睡着,她问道:“二妹,你怎么了?”
“我……我想报仇……”二女儿声音低低地说。
“什么?”大女儿感觉很惊讶——难道她二妹知道家族的事了?
二女儿于是就把她从父亲那里知道的事,全说出来了。刚一说完,她就哭了。“我没想到我们的家族有这么大冤屈……这么多的前辈,这么多的生命,要怎么帮他们讨债……”二女儿边哭边说。
二女儿掀开了被子,下了床,然后爬上大女儿的床,钻到大女儿的被窝里。“到姐姐这儿,就别哭了。”大女儿对二女儿说,“爸爸妈妈早跟我说过我们家族的事儿了。”
“可是我想哭。”二女儿说。
“那就哭吧。”大女儿说。
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坐在了床上。二女儿把头靠在大女儿的左肩膀上,然后放声大哭。大女儿用左手搂着二女儿。
大女儿发现又一阵哭声响起,原来是小女儿的。“三妹,你没睡?”大女儿问,“其实你刚刚就没睡,对吧?刚才我和二妹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啊。我真的没想到,我们应该那么富裕才对!我总是羡慕别人,没想到我们比别人都要富裕!”小女儿说,“我们……我们的家族是那么……”
小女儿说不下去了。“三妹,你也到大姐这儿吧。”大女儿说。
“好。”小女儿说。小女儿下了床,朝大女儿的床走去。二女儿停止了哭泣,目光跟随着小女儿。
樵夫和樵夫的妻子,听到女儿们的卧室里有哭声,于是就打算到女儿们的卧室看看。他们夫妻俩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女儿们的卧室门前,轻轻地把木制的卧室门推开一个缝,朝缝里望去。
他们看见二女儿和小女儿的床上,都没有人,被子都掀开了。在大女儿的床上,大女儿、二女儿和小女儿,都坐着。小女儿的头靠在大女儿的右肩膀上,放声大哭,止不住地抽搐。大女儿用右手搂着小女儿。二女儿的头靠在大女儿的左肩膀上,也是放声大哭,也是止不住地抽搐。大女儿用左手搂着二女儿。大女儿的双眼滴着眼泪,一会儿看看她的二妹,一会儿看看她的三妹,不时说着:“不哭,不哭了……”
这个场景,不像是大姐在安慰两个妹妹,倒像是母亲在安慰两个女儿。
“孩子们也该懂事儿了。”樵夫小声地对他的妻子说。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5:00
二
在一座豪华的城堡里,一个黑暗阴森的小房间内,笔在地上划出一个图形。这个小房间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但是笔迹的黑色与石地板的黑色不一样,这也成了区分笔迹与石地板的唯一方法。
图形一画好,笔就被它的主人仍在地上了。那图形是个五角星。那画图形的人,找来了五个点燃的蜡烛,每个蜡烛放在图形的一个角上。
画图形的人,是Y侯爵,他是Y家族年轻的一代。年纪轻轻的他因为家族的关系,成为了侯爵,这实在是太幸运的事了。可是很快,他发现对人发号施令、仆人的卑躬屈膝、同龄人的羡慕崇拜以及女孩子的容颜身体,这一切都不能让他日渐膨胀的占有欲感到满足了。
Y侯爵之所以成为侯爵,是因为他是Y家族的后代,也是Y家族的希望,Y家族的人都对他特别好。他就好像是蜜罐里长大的,觉得谁都该听他的。他还反感亲人对他的厚望,仆人的形影不离也让他厌烦。
Y家族的人不断在国王面前说他怎么怎么好,使得国王特意召见他,还花了很多时间和他单独谈话,最后让他当了侯爵。可是自从当了侯爵之后,他也开始明白,Y家族并不是最厉害的,还有个Z家族更加厉害。
有些荣誉他很快就要得到了,但是却给Z家族的人了;有些他的建议国王已经听取了,但是Z家族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让国王否认他的建议,还对他训斥。他对Z家族非常地嫉妒。而且Z家族的很多人都信基督教——这个国家的国教——所以深得国王的信任。他也开始嫉妒基督教了。
他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又想让人都听他的,又反感约束,还嫉妒Z家族,占有欲越来越强,自负心简直膨胀。这一切,让他跟地下的撒旦教有了联络,最后成为撒旦教徒。
这个国家是坚决反对撒旦教的,可是不管怎么着,就是不能把撒旦教彻底镇压了。其实自从年轻的Y侯爵成为撒旦教徒后,他就推荐Y家族的人也信撒旦教,最后Y家族几乎都成了撒旦教徒。国王要是有对撒旦教的镇压行动,Y家族就给撒旦教通风报信,所以这个国家老是消灭不了撒旦教。
撒旦教的纵欲,让Y侯爵感觉特别对他的劲儿,让他有如鱼得水的感觉。他越陷越深。最后他成了这个国家撒旦教地位最高的了,其他的撒旦教徒都要听他这个年轻的小教主。
他画的图形,就是撒旦教的黑魔法阵。他望着眼前的图形和蜡烛,心中想着将要发生的事。图形中央飞出了一个魔鬼!这个他已经见了无数次,但是还是吓了一跳。
“年轻的小教主,需要增加新的黑暗能量吗?”那魔鬼说。
“是的。不过这一次,把你的兄弟们也叫来吧。”Y侯爵说。
魔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图形中飞出了无数个魔鬼。
“开始吧!”Y侯爵发出了他在人前发不出的、恐怖暴躁的声音。
无数个魔鬼飞向Y侯爵,给他添加黑暗能量。Y侯爵发出狂躁的尖叫声。然后他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说:“Z家族,还有在大森林里苟延残喘的X家族,你们等着吧!”
城堡外漆黑的天空,闪过一道闪电。
大森林里纯净的天空下,有条纯净的小溪。樵夫的二女儿在这小溪边砍柴。她想着要帮父亲砍柴,又正好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所以就出来干活了。
二女儿干累了,就坐了下来。她想着应该背一下祷告词,于是就学着父亲背了起来。她恭恭敬敬地,背得非常好。
因为这些天Z家族在国王那里提的建议比较多,几乎不给Y家族一点机会,所以Y侯爵这些天比较清闲。Y侯爵想,既然现在还不能把Z家族怎么样,而且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去大森林里玩儿玩儿,说不定能找到X家族的人,好将他们赶尽杀绝呢。于是Y侯爵就去了大森林。他在大森林里走了很深,突然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念着祷告词。于是他那种对基督教的厌恶又翻滚了起来。
他循着声音,看到了樵夫的二女儿。虽然他玩弄过许多女孩子,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他想着一定要玩儿玩儿这个眼前的女孩子,然后割了她的舌头——因为她念过祷告词——再把她杀了,并把她的尸体献给撒旦。
二女儿念完后,就又开始砍柴。她砍累了的时候,就用手背擦一下额头的汗。Y侯爵认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美,但是她念过祷告词,所以还是想杀了她。虽然Y侯爵不能杀了所有会念祷告词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儿他还是能消灭的。
“若不是Y家族,我们也不用干这等辛苦的活了。”二女儿说,“别看这大森林深,我总有一天要出去报仇的。”Y侯爵听到她说的这些,吓了一跳,但是也感觉有些兴奋,因为他总算是找到X家族的人了。
接着二女儿用小溪的水洗头。她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满意极了。她抿住嘴唇,让两边的嘴角翘起来。这个笑容简直太美了!——Y侯爵想着。Y侯爵见过开朗的女孩子哈哈大笑的,也见过腼腆的女孩子露出一排白牙那样笑的,就是没见过这个样子笑的。
二女儿望着溪中的倒影,她看到小溪里有个男子的倒影。于是她看向了小溪的对面,看到了Y侯爵。Y侯爵伸出手,向她打招呼。她也伸出了手。
Y侯爵于是就走上了小溪上的小木桥,向二女儿这边走进。二女儿看到这个风度翩翩、年轻帅气的人向自己这边过来,心怦怦直跳。最后Y侯爵走到了她跟前,吓了她一跳,而Y侯爵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Y侯爵用一种充满爱意、却有攻击性的眼神看着二女儿,吓得二女儿潜意识地用双手护着身子。“嫁给我怎么样?”Y侯爵附在二女儿的耳边轻声说。他故意这样突然,这样才好吓人呢。
二女儿拒绝的话刚要脱口而出,但是她微微地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她想,眼前的人看起来这么有钱,自己一个樵夫的女儿能被他看上,已经很幸运了。而且他说不定认识Y家族,还能让他帮忙报仇呢。“很好。不过我必须把我砍下的柴送回家,你应该跟着我,去见见我的父母,让他们放心。”二女儿说。
“不行啊,你的父母怎么会放心地让你嫁给我呢?所以不能让你父母知道啊。”Y侯爵说,“只要你嫁给我,以后你们家会很富裕的,何必在乎这些柴呢?”
“可是这些柴是我辛苦砍下的,我必须送回家。”二女儿说,“这样吧,你明天早些时候来,那时我还没开始砍柴呢。你只要问‘你的愿望是什么’,我若答‘为家族报仇’,你就可以把我带走了。”二女儿这样说,是为了给眼前人她要报仇的印象,以后也方便求人家。
Y侯爵答应了。于是他们互相说再见,然后Y侯爵就离开了。
第二天,大女儿请求父亲,今天让她出去砍柴。大女儿觉得,二妹都能出去砍柴,自己要是不会砍柴,那这个长女岂不是太差劲儿了?
樵夫同意了大女儿。而二女儿则想,要是大姐嫁给了那个有钱人,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啊,也能报仇啊。
于是大女儿就去砍柴了。她也来到了小溪边。
Y侯爵再次前来,这次他隔着小溪,看到了大女儿。但是大女儿跟二女儿长得很像,所以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昨天那个姑娘。
他走过小木桥,来到了大女儿的身旁。到走进的时候,他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儿跟昨天那个有不一样的地方,比昨天那个成熟些。但是,这个女孩儿实在太像昨天那个了,搞的他也分不清了。于是他问:“姑娘,你的愿望是什么?”
大女儿觉得,眼前这个有钱人能帮自己的家族报仇。“为家族报仇。”大女儿说。
Y侯爵一听,觉得这个女孩儿就是昨天那个。于是他一下子把大女儿抱起,抱到了自己的马上。大女儿感觉很尴尬,很不好意思。
Y侯爵骑着马,回头望了一眼大女儿,他发现大女儿害羞地笑着,露出一排白牙。他想,昨天这女孩儿可不是这样笑的啊?不过,人也不可能一直是一个样子笑啊。
晚上,在Y侯爵的城堡里,Y侯爵就把大女儿侵犯了。大女儿觉得,要报仇可能就要有牺牲吧。她以为自己在拿贞操做赌注,其实是在拿生命做赌注。毕竟她是个樵夫的女儿,贫穷和仇恨让她以为找到有钱人就是一切。
突然,Y侯爵拿出了一把小刀。已经被Y侯爵折腾得虚弱无比的大女儿,惊讶又小声地说:“你这是……”
“我这是要杀了你,好把你献给撒旦啊。怎么?害怕了小甜心?你的身子这么弱,怎么承受得了这个呀……”Y侯爵说,“你可知道,我就是Y家族的;你可知道,这里是杀生堡。”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5:10
三
大女儿一听到“Y家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原来眼前的人是Y家族的?他要杀自己?
Y侯爵看到大女儿的眼睛瞪得这么夸张,忍不住笑了。“怎么?不敢相信?其实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啊。你落入了Y家族的手里,还能怎么样呢?你还想怎么报仇啊?”Y侯爵说,“更何况,这里是杀生堡啊。”
“杀生堡?”大女儿早被吓得不知所措,她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几个字。
“是啊。因为死在这里的人太多了,所以这里叫做杀生堡。有很多女孩子都葬身于此。”Y侯爵说。最后Y侯爵附在大女儿的耳边,小声、吓人地说:“包括你。”
Y侯爵狂笑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大女儿看准了Y侯爵手中的小刀,想一把夺过去,然后捅死Y侯爵。于是大女儿伸出了手。
大女儿的左手按住了Y侯爵的手。Y侯爵突然停止了狂笑,凶恶地看着大女儿。大女儿伸出了右手,想夺过那把小刀,但是她现在太虚弱了,所以不仅没夺过那把小刀,左手也被Y侯爵挣脱开,扑了空。
Y侯爵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一下子割了大女儿的舌头。他把小刀插进大女儿的腹中,一点一点地把小刀伸进去,一边伸还一边转那把刀。大女儿痛苦得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就这样,大女儿死去了。
在这杀生堡的地下室,有一个房间特别肮脏、血腥。这房间的门被推开,Y侯爵抱着大女儿的尸体进来了。
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老婆婆,她是Y侯爵的老女仆。她看着Y侯爵把大女儿的尸体放到一个祭台上,然后Y侯爵很虔诚地在祭台前念一些东西。
Y侯爵念完后,对那老婆婆随意唠叨着:“我割了这女孩儿的舌头,所以我宰她的时候,显得很安静。我把那小刀一点一点地伸进去,她肯定痛苦极了,因为她瞪大了眼睛,可惜她叫不出来。我转动着那把刀,那把刀就在她腹中乱动……你看看,她口中、腹中流了多少血。”
Y侯爵得意地讲着这些,他想让人知道这些,不然他会很闷得慌。老婆婆听着他讲的这些,心里想着:“别得意得太早,你会有很严厉得惩罚的。”
“侯爵大人,您把她献给撒旦,是想让她做撒旦的小鬼吗?”老婆婆问Y侯爵。
“她这样的人,恐怕应该被当做什么发泄物,任撒旦折磨的吧?”Y侯爵说,“麻烦你了,老婆婆。请你把这里打扫得好一点。等Z家族不被国王重视的时候,我一定好好赏赐你。”
“谢侯爵大人。”老婆婆说。
Y侯爵转身便走。“侯爵大人慢走。”老婆婆说。她心里早盼着Y侯爵走了,她差点儿说成:“你快点儿走吧。”
老婆婆确认Y侯爵已经走远,便熟练地把大女儿的尸体抱到祭台下面,然后她试着救回大女儿的灵魂——她其实是个很虔诚的基督徒。
一个月后。樵夫和他的妻子、小女儿,都特别担心大女儿。只有二女儿,觉得自己的姐姐嫁给了那个有钱人。
小女儿想出去砍柴了。她看到二姐和大姐经常出去砍柴,所以自己也想出去砍柴了。樵夫和他的妻子担心小女儿,所以就叫小女儿谨慎一点。小女儿答应了。
小女儿也来到小溪边砍柴。这回,Y侯爵又过来了。因为Y侯爵自从上次杀害了大女儿之后,总觉得自己没有杀了那个第一次在这小溪边见过的女孩儿,这种感觉一直在催促他再来这里看看。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又来到这小溪边。
Y侯爵看到了小女儿。这小女儿长得也挺像二女儿的,这让Y侯爵觉得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第一次在这里看到的那个。而且眼前的女子这么年轻,不像被杀的那个那么成熟。
可是直觉告诉Y侯爵,眼前的女子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的那个。Y侯爵走到小女儿跟前,对小女儿问:“姑娘,你的愿望是什么?”
小女儿跟她二姐、大姐的想法一样,都觉得眼前这个有钱人能帮自己的家族报仇。“为家族报仇。”小女儿说。
Y侯爵听了这话,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的。因为,如果不是X家族的人,哪个砍柴的人有家族的概念?于是,Y侯爵把小女儿抱到了马背上,把小女儿带走了。
“我们先去见我父母,好让他们不担心,行不行?”小女儿问。
“你在这马背上多快乐,以后还能为家族报仇,所以你的父母有什么好担心的?”Y侯爵说。
小女儿觉得Y侯爵说得有道理,就没再说什么了。
小女儿觉得骑马很舒服,于是就开朗地哈哈大笑了。Y侯爵回头望了一眼小女儿,觉得那个第一次在小溪边见到的女子不是这么笑的,不过或许这个时候她比较开心,所以才跟上次笑得不一样吧?
晚上,在杀生堡,Y侯爵又把小女儿给侵犯了。小女儿感到很害怕,但是让她更害怕的是,Y侯爵拿出来一把小刀,然后把一切都告诉了小女儿。
小女儿倒是没想起夺过那把刀,而是边哭边破口大骂:“你这个恶魔!简直是太坏太可恶了,居然想出这么邪的办法来害人!你们Y家族已经血债累累了,你还想再添上一笔血债是吗?你……你还杀了我大姐!你还我大姐,还我大姐!你还我大姐……”
小女儿这个样子,激怒了Y侯爵。Y侯爵割了小女儿的舌头。Y侯爵感觉,这样安静多了。
“你想大姐了是吧?没关系,等你死了,你就能见到你大姐了。”Y侯爵说。然后,他把小刀插进小女儿的腹中,慢慢地伸进去,一边伸一边转那把刀。小女儿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疼痛过。
就这样,小女儿也死去了。
小女儿也被放到那个祭台。Y侯爵又向老婆婆唠叨他是怎么杀小女儿的、那是多么过瘾的感觉。老婆婆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她非常清楚Y侯爵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
Y侯爵离开那个房间后,老婆婆又把小女儿放下祭台,然后也救回了小女儿的灵魂。“愿下一个到这城堡的姑娘,能活着离开这里,并且把Y侯爵的罪行公之于众。”老婆婆自言自语道。
三天后,樵夫和他的妻子、二女儿,都在为小女儿感到担心。二女儿想,如果说姐姐失踪是嫁给了那个有钱人,那妹妹失踪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那个有钱人还想要一个妻子?
二女儿去砍柴了,她又来到了小溪边。这一次,Y侯爵又来了。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5:16
四
昨天晚上,在Y侯爵的睡梦中,总是反复出现他见到二女儿时的情景。他见到的二女儿是那样美丽,笑容是那样特别。“这个女孩儿还活着!一定还活着!”Y侯爵从梦中醒来,这样大喊道。
周围的仆人都被吵醒了。马上有仆人进来,说:“侯爵大人,您今天晚上又这样了。昨天晚上,您也是这样在深夜大喊,而且也是喊‘这个女孩儿还活着’。”
“是么?真麻烦你们了。看来,我又要去一趟森林了。”Y侯爵说。
“我们倒不麻烦。只是……”那仆人说。最后,那仆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只是你又去森林,你不嫌烦吗。”
仆人的小声嘀咕被Y侯爵听到了。Y侯爵说:“我当然不嫌烦啊。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
Y侯爵的语气很温和。突然,他的语气一下子暴躁了起来:“你们这些人要是不想听我的,就都去死吧!你们用我的、吃我的,你们的一切得靠我,可是你们竟然背叛我!你们都想让我死,然后你们就可以去Z家族干活,用更好的东西了!你们不必等我死,你们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去Z家族!我也没什么好挽留的!反正人人都知道Z家族厉害,你们要是想去,我也理解你们!只是,你们如果去的话,我会在路上设置埋伏,让你们统统去死!”
那仆人被吓坏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你怎么不给我跪下?嫌我身份低,不配当你主人?”Y侯爵说,“你主人是那个Z公爵对吧?我这Y侯爵哪儿比得上人家!今天国王又赏给Z公爵一些东西了,你去他那儿干活,一定不会被亏待!怎么着也比我这儿强!”
Y侯爵下了床,走到了那仆人跟前。“我还是不是你主人?”Y侯爵问。他的目光特别凶狠。
“是。”那仆人说。
“那你就该给我跪下!”Y侯爵说。他踢了一下那仆人的膝盖,那仆人惨叫一声,随即跪下。
Y侯爵的目光温和了下来,有一种缓过神儿来的感觉。“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现在没事儿了。最近你们辛苦了。我觉得,以后Z家族就不行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赏赐你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拿你们发泄,只是一时痛快而已。”Y侯爵说,“你不用跪着了。你去给我拿杯水吧,我需要镇静一下。麻烦你了,谢谢。”
那仆人便拿水去了,离开了房间。
Y侯爵孤零零地在房间里站着。突然,Y侯爵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似的,慌张地自言自语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Y侯爵说着说着,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于是,今天,Y侯爵又一次来到了森林。他这次在小溪边见到的,是他第一次在这小溪边见到的女子,也就是二女儿。
二女儿看到Y侯爵走了过来,心情非常激动,她早盼着这个有钱人来见自己了。“你终于来了。”二女儿说。
Y侯爵慢慢走近二女儿,二女儿微微低下了头。等Y侯爵走到二女儿跟前的时候,他就附在二女儿的耳边说:“你的愿望是什么?”二女儿感到耳边一阵热气。
“为家族报仇。”二女儿说。她仍然低着头。不过她不好意思地瞄了Y侯爵一眼。
Y侯爵一听,高兴地说:“那我们走吧!”说完,他便抱住了二女儿。二女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挣脱开他,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Y侯爵温柔地问。
“是不是你娶了我的姐姐和妹妹?”二女儿说,“我的姐姐和妹妹都失踪了。而且,都是砍柴的时候失踪的。”
二女儿这么说,Y侯爵才明白他前两次是杀了眼前这姑娘的姐妹。Y侯爵想了想,编出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来:“我有一次来这儿找你,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儿,但是比你成熟些,那应该是你姐姐吧?我问她:‘你的愿望是什么’,她却答:‘让家里富裕些’,于是我就没带走她。又有一次我来这儿找你,也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儿,但是比你活泼些,那应该是你妹妹吧?我问她:‘你的愿望是什么’,她却答:‘拥有很多好玩儿的’,于是我也没带走她。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你的姐姐和妹妹的任何事了,更不可能娶她们。”
二女儿想了想,就信了Y侯爵的话。因为以她姐姐的性格,确实可能会想让家里富裕些;而她妹妹确实可能会想拥有很多好玩儿的。“原来是这样啊。”二女儿说,“可是我还是不能跟你走。因为我的父母已经有两个女儿失踪了,我要是跟你走,我的父母该伤心成什么样啊。”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快去快回啊。等你穿上了华丽的衣服,我们就一起回你父母家,给你父母很多金钱,那时候你父母才可能信任我。”Y侯爵说。
最终,二女儿还是同意Y侯爵了。Y侯爵把二女儿抱上了马背,带走了。
马在路上奔驰着,二女儿感到很快乐。Y侯爵回头一看,他看到二女儿的笑容了:二女儿抿住嘴唇,两边的嘴角翘起来。
Y侯爵一看到这笑容,就确定自己这回带走的是第一次在小溪边见到的女子。
就这样,二女儿也到了杀生堡。Y侯爵想多看看二女儿的笑容,所以打算逗她几天再杀。这天晚上,二女儿跟Y侯爵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他们没有亲热。
Y侯爵正在逗二女儿,突然,一个仆人闯进了卧室,而且也不敲门。Y侯爵感到这仆人坏了他的好事,所以骂了这仆人几句,想把这仆人轰走。可是这仆人却说,国王要Y侯爵远行,去一个地方办点儿事儿,而且Y侯爵必须现在就准备走。Y侯爵说他知道了,于是仆人就离开房间了。
Y侯爵感觉真是很不巧。他把一个有两个小孔的金属片放在二女儿的阴部,然后用东西把那金属片勒紧,这就给二女儿上了贞操带。二女儿吓得不知所措。
“你这是干什么?”二女儿问。
“这是防止你会对我不贞啊。带上这个,你就不会是属于别人的了。”Y侯爵说。
“你不放心我吗?如果你只是想让我不属于别人,我不跟别人接触就是了。”二女儿说。
“我是相信你的。这只是一个小考验,你一定经得起。”Y侯爵说,“我会把这个东西的钥匙随身携带,等我一回来,就会用钥匙把这东西打开的。”
“你说得倒轻松……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求你把这东西弄下来,我保证我不会做错什么的。”二女儿说。
“你再忍忍,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在我走了以后,你可以浏览这城堡的任何地方,你绝对不会无事可做。只要你不离开这城堡,因为你离开了极可能找人开锁,你要干什么都行。”Y侯爵说,“不要担心你父母。只要我回来,你就可以不带这东西,并且见到你父母了。”
“可是这很痛苦。”二女儿说。
Y侯爵不理二女儿的话,起身去穿衣服,准备走了。“好了小甜心,我该走了。”穿好衣服的Y侯爵对二女儿说,“再见。”
“再见……”二女儿说,“对了!”
“你还有什么事?”Y侯爵这句的语气充满厌烦。
“我恨你。”二女儿说。
Y侯爵听了,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知道,二女儿会很痛苦,会在城堡里到处乱逛,然后发现自己的姐妹被他害死。他要让二女儿极度难受,然后再把二女儿虐死。
就这样,Y侯爵离开了杀生堡。
二女儿想了各种办法弄下贞操带,但后来她知道,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弄下贞操带。难受的感觉无法去除,因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存在于身体上,说痛苦也还可以干些别的事,说不痛苦可那种感觉又存在着,或强烈或隐约地存在着。
她是多么想念一家五口在一起的日子,虽贫穷但快乐充实。现在的她,似乎一无所有。她的心好像没有血液一样了。
“啊!……”二女儿的惨叫似乎整座城堡都能听见。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5:21
五
本来Y侯爵很反感仆人的形影不离,但是现在,二女儿也开始反感那些仆人了。因为Y侯爵吩咐过那些仆人,不能让二女儿离开杀生堡,要牢牢地管着她。
二女儿忍受不了寂寞,她在杀生堡里到处乱逛,她想找个机会离开这个城堡。她跟那些仆人说,她要欣赏这座城堡,但实际上她在欣赏时东张西望,想看看哪个地方能逃出去。可惜的是,根本没有哪儿能逃出去,就算有,她身边的仆人也会让她出不去。
她最终来到了地下室。这地下室里有很多撒旦教的东西,还有一个场地有很多座位。她就问那些仆人,这个场地为什么有很多座位。那些仆人说,总是有很多人来这儿,听侯爵大人讲什么东西,还对侯爵大人非常恭敬。二女儿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的感觉。
最后,二女儿来到了那间血腥、肮脏的小房间。她很奇怪,这个房间有那么臭的味道。她进到那间小房间里以后,吓了一大跳,她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尸体!
“啊……妹妹,你怎么这样了?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二女儿一边摇着小女儿的尸体,一边说。
“别叫了,孩子。她已经死了。”小房间里的老婆婆说,“幸好,她的灵魂被我救回来了。”
二女儿看向了老婆婆。老婆婆叹了口气,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二女儿感觉脑子“嗡”的一下,愣住了。她想哭,却只流下几滴眼泪;她想喊,却出不了声。这段时间的寂寞好像让她的身体没有了水分,而现在的震惊,更是让她觉得对未来无望。她的身心好像被期望和失望榨得干枯,只有心中的一点怒火是有些生气的。
“我的姐妹都死了,我可能也是同样的死法。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二女儿说,“如今我落入这撒旦教教主的魔窟,定是无法逃出去的吧?那我只好拼死一搏,说不定能为姐妹报仇,但那样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二女儿说着说着,就哭出声了。她哭的样子也挺美的。“我怎么能陷入这里呢?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二女儿边哭边说,“没想到我们X家族要报仇不成,又快被Y侯爵杀光了,这可怎么才好……不,不能这样!不会这样的!我一定有办法的。”
她身旁的那些仆人看她哭的样子,也不忍心,有的安慰她,有的轻拍她。老婆婆看准了那些仆人,就对那些仆人说:“把她放到稻草车上,送到Z公爵那里去!别让她在这儿受害,那会让她失去生命的。”
那些仆人正想着怎么保护二女儿,老婆婆这么说,他们就准备把二女儿放到稻草车上去。可是,很快就有仆人说:“侯爵大人不让她离开杀生堡,我们不能放她走。”
“我们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人都讲要帮助别人,为什么我们的主人——侯爵大人要做坏事呢?做好事是大家的共识,可是侯爵大人信的那个,是教人做坏事的教,他是这样的教主啊。我不是在侮辱他,我说的是事实。”老婆婆说,“你们救了这个女孩子,就是在做好事,非常大的好事。我们做好事很危险吗?不。因为Z公爵那么厉害,我们的侯爵大人对他又恨又怕,有他在,我们要做好事、要按照我们的良心做事,那是很容易的。”
那些仆人听了老婆婆的话,就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们把二女儿放到了稻草车上。二女儿感觉她的信心又回来了,随着车轮的转动,希望的火焰越燃越旺。
稻草车的车轮在转动。二女儿躺在那一堆稻草上,仰视着不断变化的星空。这天,好高;这地,好宽。这天大地大,哪儿容不下自己呢?二女儿伸手去抓一颗星星,然后把手攥紧,放到自己的胸口。她的双眼里都是坚定的目光,就像两颗明亮的星一样。
二女儿用很多稻草当被子,睡在了稻草车里。当稻草车到了目的地,停下来的时候,二女儿因为停顿的感觉而醒了。搬运稻草的仆人发现稻草车里有个女孩儿,感到非常惊讶。二女儿提出,她要见Z公爵。本来这种要求根本不会得到回应,但是那仆人见她太漂亮了,不好拒绝她,所以就让她等一等,然后找Z公爵去了。
二女儿等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回应。她感觉实在是困,就再次用稻草当被子,睡在了稻草车里。
在Z公爵的城堡里,有仆人对Z公爵说:“公爵大人,您实在是太高明了。您想办法把Y侯爵支走,这样他就不能再给您捣乱了。”
Z公爵微笑了一下,看起来特别帅气。“是啊。他除了会捣乱,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了。他只是定期给我一些稻草,那还很不情愿呢。”Z公爵说。
搬运稻草的仆人前来,说在Y侯爵送过来的稻草堆里,发现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要见Z公爵。Z公爵一听,觉得Y侯爵带来了一个女刺客,于是让很多武士护着他,他要见见那个女孩儿。如果那女孩儿是女刺客,他要让那女孩儿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
Z公爵跟他的武士、仆人,一起来到稻草车前。稻草车前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怎么没人呢?”Z公爵说。
在稻草车里的二女儿听到Z公爵的声音,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了,她突然站了起来。那些被她当成被子的稻草,都震到了Z公爵的武士、仆人身上。
Z公爵看到自己的武士、仆人身上都是稻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女孩儿真有意思。我从来没见过谁能把我的这群武士、仆人,变成这幅模样。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啊,姑娘你好美!”Z公爵说着说着,一下子被二女儿的美貌吸引了。
二女儿也被Z公爵的模样吸引了。Z公爵的眼窝比较深,眼神很动人,他笑的样子看起来有种浪漫的感觉。“谢……谢谢。”二女儿说。然后,她习惯性地抿住嘴唇,让两边的嘴角翘起来。
Z公爵看到二女儿的这个笑容,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笑容。“姑娘,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干什么呢?”Z公爵有些不敢大声说话的感觉,因为怕吓着二女儿。
“公爵大人,您……您不是也没睡吗?”二女儿说。
Z公爵的仆人觉得二女儿这句话有些对公爵大人不敬,就没好气地说:“公爵大人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没安寝。本来他将要去安寝,但是为了见你,就又给耽误了。”
“别这样跟她说话!”Z公爵对他的那个仆人说。然后,他对二女儿温柔地说:“快说吧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二女儿想了想自己要说什么。她想到自己的经历,感觉又愤怒又悲伤。“公爵大人,您记不记得,Z家族嫁出去过一个女子,那女子嫁出去后一直在森林,一直没出来过?我就是那女子的女儿,我是X家族最年轻的一代。”二女儿说,“只是那Y侯爵实在是杀人如麻,他……他……”
二女儿有些说不下去。Z公爵让她努力说下去,她就一边说一边哭,把她的经历全部都说出来了——这中间有几次她说不下去的时候。
Z公爵听了二女儿的经历,稍稍感到震惊。他只知道Y侯爵没有什么本事,嫉妒心和自负心强,而且处处跟自己作对,至于Y侯爵是撒旦教教主、玩弄并杀害很多女孩子的事,他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打算让我帮你什么呢?”Z公爵问。
“您是公爵,比侯爵位置高,您应该是有办法处置他的。您能不能帮我杀了Y侯爵?”二女儿说,“您如果能帮我报仇,我愿意以身相许。”
Z公爵听到二女儿说话这么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二女儿感觉很尴尬。而Z公爵则发现,二女儿这幅尴尬的模样,透着一股淳朴的感觉。
“好吧。如果我们家族的人同意,而我又能帮到你,那么我愿意娶你。”Z公爵说。
Z公爵亲自给二女儿搜身,旁边的那些武士、仆人,都被Z公爵的这一举动吓着了。在Z公爵确认二女儿没带任何凶器后,这一夜,二女儿就住在Z公爵的城堡里了。
前些日子,Z公爵见了很多女孩子,他和他的家人都想给他娶个新娘。他竟没看到一个他喜欢的姑娘。最后,他选了一个他还算喜欢的女孩儿为新娘。
那女孩儿比较活泼,像一朵鲜艳的大红花,跟她接触倒觉得挺有趣。不过,二女儿的美貌、笑容、直接的语气和淳朴的感觉,都是那女孩儿所没有的。
Z公爵的家人知道了二女儿的事,便同意Z公爵娶二女儿。于是Z家族的人通知那女孩儿,说她没被选上。然后又通知所有跟Z公爵有关系的人(不包括那女孩儿),让他们参加Z公爵跟二女儿的婚礼。
在另一座漂亮的城堡里,有个一身黑衣的女孩儿,坐在凳子上,望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安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好看吗?”黑衣女孩儿淡淡地说。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7:39
八
于是,在前戏过后,新郎和新娘彻底地结合了,他们享受着对方的身体。新娘觉得,那阵痛苦已经过去,现在是享受的时候。
就像现在是他们婚后生活的开始一样,现在的一切对Z公爵和公爵夫人来说,都是个开始。Z公爵开始不断搜集Y侯爵做坏事的证据,同时也在查整个Y家族做过什么坏事。而公爵夫人也没闲着,她派出一些仆人跑到老百姓中间,向那些老百姓讲述她被Y侯爵害的故事,同时把她丈夫搜集的证据向外传出一小部分。
有一次,Z公爵到了杀生堡的地下室,找到了很多Y侯爵是撒旦教教主的证据。其实,Y侯爵也知道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如果被人发现是对他不利的,但是他的信仰带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这让他还是装饰了那些东西。
正巧,这时候有一群撒旦教徒要进来看看,于是他们就被Z公爵的武士们给抓起来了,跟Y侯爵关在一起,也就是关在Z公爵城堡的地下牢狱。
几天后,宗教裁判所就审理了这些事情。在宗教裁判所确认Y侯爵是有罪的后,Y侯爵又被交给世俗法庭审判,这中间的折腾已经让Y侯爵有些受不了了。
在法庭上,Z公爵和公爵夫人,还有樵夫和他的妻子,都到场了。连国王也到场了。对法官的问题,Y侯爵都如实回答了,他还讲述了大女儿和小女儿被杀之前的样子。他讲完之后,樵夫的妻子忍不住说:“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我好想我的那两个女儿,可是她们再也无法见到我了。她们死前该是多么得害怕啊,她们该感到多么寒冷和黑暗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Y侯爵什么也没说。樵夫的妻子越说越激动,后来法官让她冷静。
公爵夫人想亲手惩治Y侯爵,所以在法庭上,Z公爵就提出让法庭把Y侯爵交给他处置。法庭见是公爵提出的要求,也不想拒绝,就同意了。
法庭还要惩治Y家族的人。这事国王并不想干,因为他不想让Z家族太强大,他想让Y家族和Z家族互相制约。但他迫于神职人员的压力,只好同意彻查Y家族。他心想,反正可以培养别的家族的势力,而且Z家族再强大,也不可能比自己的王室强大。再者Z家族对王室很忠诚,应该不会有问题。还有,Y家族提过很糟糕的建议,惩罚他们也好。
这官司结束后,大家都出了法庭。Z公爵和公爵夫人走在一起,别人都能看到他们两个特别亲密。Z公爵不知在公爵夫人耳边说了什么,让公爵夫人笑了好一阵。
突然,法官出现在了他们两个面前。“公爵先生,公爵夫人,恭喜你们这次赢了。”法官说,“听说你们的婚礼还有游戏?那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那些宾客肯定感觉意想不到吧?不管那些宾客怎么感觉,反正你们这次提出要把Y侯爵交给你们处置,我是感觉意想不到了。”
Z公爵知道,法官是话里有话。“法官先生,你有什么事呢?”Z公爵问。
“公爵先生啊,一切还是得按规矩来,不要老是让人意想不到。不然的话,成为被告的,可能是您了。”法官说,“不是我吓唬您。这Y侯爵是重犯,必须上极刑,您要是有一点手软,对您可不好。处置犯人不是容易的事啊。”
“你是想让我好好地处置Y侯爵?”Z公爵说,“这没问题啊。”
“那就拜托您了。我们法庭也是受宗教裁判所之托,要严惩Y侯爵的。如果有一点问题,有一点手软,那宗教裁判所肯定不容许。”法官说,“拜托了……”
公爵夫人的脸上有一丝担心。
有一次,Z公爵正在他的城堡熬夜看着书。“给我一杯咖啡。”Z公爵说。
Z公爵听见房门被打开,有人进来,有杯子放在桌子上。他拿起杯子,喝了起来,他感觉这次的咖啡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样,比以前的好喝。“这怎么比以前的好喝了?”Z公爵问。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公爵夫人说。
Z公爵抬头一看,这次送咖啡来的是公爵夫人。“亲爱的,怎么是你呢?”Z公爵问。
“我看你太累了,所以给你做了这一杯咖啡。你看的这些书,我是一个词都看不懂。”公爵夫人说,“那个……其实,我只是想亲手惩治Y侯爵,才让你向法庭提出把他交给我们的。没想到,这还给你惹了麻烦,对不起。”
“其实也没有什么麻烦的,只要好好惩罚他就行了。”Z公爵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在我们城堡的地下牢狱里,跟他的那些教徒关在一起呢。鞭刑肯定少不了,听说现在他背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他偶尔供出一些他的教徒,大部分时候是不说话的。他的那些仆人,都到我们这儿了,包括那个老婆婆。”公爵夫人说,“可是这些,应该是达不到法庭和宗教裁判所的要求的。”
“现在达不到也没关系,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惩罚他的事就交给你吧。”Z公爵说,“不过惩罚他的手段,你最好不要外泄。”
“我不会外泄的。你放心吧,要是真让外人知道了,外人若说我们残忍,那这些残忍的事就算我做的。”公爵夫人说,“要是法庭和宗教裁判所说这些手段很好,那荣誉就算是你的。”
“亲爱的,你……你真想这样做吗?”Z公爵问。
公爵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你帮了我太多太多,我必须回报你。”公爵夫人说。
“我亲爱的……”Z公爵声音略低地、深情地说。他站了起来,吻了一下公爵夫人。公爵夫人也吻了一下他。
“咖啡还没凉,你快喝吧。”公爵夫人说,“我就不说话了,在这看着你。”
Z公爵坐下了。他感觉咖啡冒出的烟带来温暖,而且雾气中公爵夫人的笑脸更美了。
在Z公爵城堡的地下牢狱,血腥和痛苦放佛是那里的一切。或许刚才的痛苦稍有缓解,但是接下来的惩罚的到来,又是那么理所应当。虽然Y侯爵的杀生堡已被弃毁,但现在Z公爵的城堡也是一座杀生堡。这阵子,就有一个女孩儿要被处决了。不用问她犯了什么罪,只一句“她是Y家族的”,就足以解释一切了。
这女孩儿就在Y侯爵的眼前被处决。Y侯爵就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好在眼前的女孩儿不是他的亲妹妹,不然他该难受死了。
在这女孩儿发出听者都难受的尖叫声后,便死去了。然后她被做成食物,给Y侯爵吃。Y侯爵想象自己吃的是Z公爵或者公爵夫人的肉,就感觉好下咽了一些。
“我这些天已经看过很多亲人被处决了,也吃过那些亲人的肉了。这些可以结束了吗?”Y侯爵问。
“公爵夫人说,一定要让你把你的亲人吃完,才可以结束。”狱卒说。狱卒被公爵夫人吩咐过,一切残忍的事,都要说是公爵夫人干的。
Y侯爵感觉心里真的是愤怒。
这时候,公爵夫人就在仆人的簇拥下,来到这地方了。她来到Y侯爵这里的时候,Y侯爵握着拳头想上去打她,不过被人拦住了。
“你这个罪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愤怒?”公爵夫人说,“而且,我从来没给你吃差的东西,我可是天天给你吃肉呢。”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拿你姐妹的肉‘款待’你。”Y侯爵说。
“我今天就是为我姐妹的事儿而来。你杀害了我的姐妹,我想报仇,我要杀了你。”公爵夫人说,“不过,我还是想先好好‘款待’你。所以,我让你吃你亲人的肉。”
“你要是只想报仇,折磨我便是,为什么要对我的亲人这么做?”Y侯爵问。
“因为我不光要给我姐妹报仇,我还要给X家族报仇。X家族已经不剩几个人了,这都是你的家族造成的。”公爵夫人说,“我要让你看到你的亲人如何被杀死,然后让你吃他们的肉。你就愤怒吧,你就痛苦吧,反正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你把你的亲人吃完,那么你就会……就会在这儿活活饿死。”
“你……”Y侯爵特别气愤。
公爵夫人得意地笑了笑。
这时候有仆人端来了一盆滚烫的水,放在Y侯爵的眼前。公爵夫人在狱卒的保护下,走到了Y侯爵的身边。“现在就用这盆水洗净你手上的罪恶吧!”公爵夫人对Y侯爵说。
Y侯爵当然不可能主动把手放到盆里。公爵夫人抓住Y侯爵的胳膊,一下子把Y侯爵的手放到了盆中。
Y侯爵被烫得尖叫不止。
公爵夫人打算离开这地下牢狱了。她一边走,一边高声地对牢狱里的撒旦教徒们说:“怎么样?我待你们教主不薄吧?哈哈!”
她的声音回荡在地下牢狱的过道里。不过,她在惩罚Y侯爵的时候,有一根头发,掉在了Y侯爵的眼前。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7:56
十一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只有冷风的嗖嗖声让一切不是那么安静。公爵夫人一个人走着,冷风从她华贵衣裳的缝隙吹了进去,这让她感到寒冷了。
路边,是一具具尸体。公爵夫人让自己尽量不去看那些尸体,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恐惧。果然,她担心的事发生了。
那些尸体一瞬间聚到了一起,站在公爵夫人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赶紧转身逃跑,那些“尸体”便开始追她。
突然,公爵夫人的面前出现了熊熊的烈火。但是她身后是追她的“尸体”,所以她无法回头,只能往烈火里冲。她祈祷着,让烈火消失,并且加快速度向烈火冲去。
当她接近烈火的时候,烈火消失了,变成了一条比她还高大的毒蛇。她被吓了一跳。“你给我让开!”她喊道。她感觉毒蛇能听懂她的话。
“怎么可能呢,公爵夫人?”毒蛇说,“你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公爵夫人也看不清毒蛇是怎么说话的,也不知道那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不过毒蛇的声音她很是耳熟,那是Y侯爵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尸体”全都站住了。“你是Y侯爵吧?那些攻击我的‘尸体’,都是你的亲人?”她对毒蛇说,“你放我过去,给我让开。”
“你错了,公爵夫人,我现在不是Y侯爵,我是一条毒蛇,是一条受尽摧残的毒蛇,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体内的剧毒到你身上,把你毒死。可是公爵夫人,你又对了,刚才攻击你的确实是我的亲人,他们全都是因你的意愿而死,现在他们来攻击你,也是你早该料想到的。”毒蛇说,“你那个Z公爵教育大家,要多做善事。我原本是侯爵,比他低,是该听他的话的。我原来的老女仆告诉我,要爱敌人。我跟她比是年轻人,听她的话也应该。那么我就做做善事、爱爱我的敌人吧。我可以让你不死,但是你得给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公爵夫人说。她真想让Z公爵快点过来救她。
“只要你能让我的那些亲人复活,我就可以放过你。”毒蛇说,“毕竟是我作恶在先,你可以让我的两个亲人不能复活,这样就给你的姐妹抵命了。怎么样?能办到吗?”
“不能办到呀,因为死去的人是不能复活的。”公爵夫人说。她怕这样说毒蛇不能放她走,于是补充了一句:“你可以让我给你做别的事。”
“那你就休想让我放过你。因为你没有办法让我的亲人复活,我也就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愤怒,也就没有办法再让你活着了。”毒蛇说,“我期待你发出惨叫的声音。”
公爵夫人想了一下毒蛇说的话,她感觉有些害怕了。“你期待什么?你想干什么?”公爵夫人说,“你不要过来。”
“你就不要再逃避了,因为现在就是轮到我伤害你了。你想活命?这是不可能的了。”毒蛇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疼痛吧,正如你曾经让我也疼痛过一样。”
“你不可以伤害我,你会得到更多的惩罚的。”公爵夫人说。她觉得自己应该能侥幸活过去。
“你们所谓的惩罚,我早已经不怕了。只要能解决了你,我无所谓会接受什么更多的惩罚。”毒蛇说,“来吧,接受你该接受的吧。”
毒蛇一下子缠住了公爵夫人,把公爵夫人缠得死死的。公爵夫人感觉毒蛇的皮肤带给她极凉的感觉,紧紧得缠绕让她喘不过气,让她有很大的压抑感。
毒蛇虽然缠绕着她,但蛇头始终比她的头高。毒蛇朝她吐了吐信子,她的头往后靠了一下。接下来毒蛇朝她的脖子上咬去。
“啊!——”公爵夫人感觉脖子上真的很疼,就叫了出来。同时,她坐了起来。
原来公爵夫人刚才看见的,都是梦中的事情。
躺在公爵夫人旁边的Z公爵,听到公爵夫人的叫声,也坐了起来。“怎么了,亲爱的?”Z公爵说,“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我……我刚才梦到Y侯爵了,他要……他要毒死我……”公爵夫人仍然无法平静她的情绪。
“你别怕,下一次你准能梦到我去教训他。”Z公爵说,“他算个什么,你可是我的公爵夫人啊。”
“他变成了一条毒蛇,他缠着我,我快憋死了,他的身体好凉……我现在感觉很冷,跟梦里的感觉一样。”公爵夫人说,“他朝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现在都感觉好痛苦。”
Z公爵发现公爵夫人真的是很痛苦,就再次叫了医生来。如前几次一样,医生也看不出问题所在。
“你先别走。我想问:就真的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吗?”Z公爵问医生。
医生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公爵大人,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医生说,“我可以走了吗?”
“唉,你走吧。”Z公爵说。
医生离开了,走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Z公爵感到为难,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公爵夫人。“亲爱的,你会没事的。”Z公爵说,“好好睡一觉吧。你会梦到我保护你,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的。”
“恩。”公爵夫人一副很乖的样子。
于是公爵夫人多盖了一些被子,想继续睡觉,但是她还是感觉冷,加多少被子都睡不着觉。
这次,她又要起身去加被子,不过让Z公爵叫住了。“你还冷是吗?”Z公爵问。
“是的,我感觉无论如何都去除不了那种灵魂上的寒冷。”公爵夫人说。
“那你就让我当你的被子吧。”Z公爵说。
Z公爵抱住了公爵夫人。公爵夫人感觉被人抱着比盖很多被子都要暖和,但还是有一些冷。“很舒服了,不过还是很冷,也还是很疼。”公爵夫人说。
“你先忍忍,亲爱的。我会保护你的。”Z公爵说,“我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你。”
于是今夜,公爵夫人虽然还是感觉寒冷,也还是感觉疼痛,但她心里很舒服,Z公爵和她就这样抱着睡着了。
但是第二天,公爵夫人的疼痛加剧了,根本起不来床了。Z公爵因为必须离开,所以让公爵夫人好好待着,有事吩咐医生和仆人。
公爵夫人的无助和呻吟,让仆人们很是为难。仆人们觉得哪怕是自己疼痛,也比看着公爵夫人却没办法帮助她要好。而公爵夫人则觉得自己像是躺在雪地里,被千万把刀刺入体内。
等Z公爵晚上回来的时候,公爵夫人已经惨叫不止了。Z公爵看到公爵夫人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觉得很痛苦。他问公爵夫人感觉怎么样——虽然他知道公爵夫人肯定不会感觉舒服。
“你……你回来了啊。这一整天,我都感觉……啊!——”公爵夫人没说几句话,就因为疼痛惨叫了起来。
公爵夫人的样子很惹人心疼。过了一会儿,她勉强地说了两句:“那条毒蛇……想害我死啊……”
“毒蛇……”Z公爵重复了这个词。他昨天看到黑猫,他的妻子又梦到毒蛇,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感觉他明白什么了,就对公爵夫人说:“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Z公爵离开了公爵夫人,去找老婆婆了。老婆婆看见Z公爵远远地走来,便在心里演练了一遍对Z公爵的行礼。当她看见Z公爵走过来的时候,很恭敬地向Z公爵行了礼。
Z公爵认为这般恭敬的样子别人都做不出来,也只有老婆婆能这样了。这个老婆婆对自己真是很恭敬,只是那种极其亲和的气质却并不让人感到舒服,反而让人感觉难受——Z公爵心想。
“公爵大人,您有何吩咐?”老婆婆问。
Z公爵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老婆婆了。老婆婆听了之后,非常肯定这些事情里有黑魔法作怪。“那么你可以帮助我吗?”Z公爵问。
“当然可以。帮助公爵大人是我应该的。”老婆婆说。于是,老婆婆就随Z公爵去看公爵夫人了。
在老婆婆施法过后,公爵夫人果然感觉好了许多。“现在虽然也还是感觉冷,不过真是舒服多了。谢谢,谢谢!”公爵夫人说。
Z公爵感到松了一口气;老婆婆心想这回总算是没让Y侯爵得逞;公爵夫人露出了她惯有的笑容。
在地下牢狱,Y侯爵跟那帮撒旦教徒已经没有施法的力气了。他们心中憋着火,但是并不气馁,因为他们已经失败惯了。不过不管他们失败了多少次,他们总是以为最后的胜利是他们的,总是想着找敌人复仇。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那老母狗?我如果见到了她,就一定会把这个忘恩负义、背叛主人的家伙,好好地骂一顿,然后把她虐死。”Y侯爵说,“各位,如果换成你们,你们会容忍一个天天跟自己作对而且卑鄙阴险的同龄人、一个为了报仇逼人吃人的狠毒女人,以及一个不知好歹愚昧无知的老太婆吗?”
“不会!”那帮撒旦教徒异口同声地说。
“那么你们帮我想想,如果抓到了这三个家伙,该怎么收拾他们才最解气呢?”Y侯爵说。
撒旦教徒们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他们疯狂了。
“各位,安静!”Y侯爵说,“你们听好了,过一会儿大家还要施法,而且要比上次还狠。我们一定会赢得最后胜利!”
“一定赢得最后胜利!”撒旦教徒们又一次疯狂了,像是炸开了锅。
Y侯爵看着他这群没有理智的教徒们,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今天晚上,公爵夫人又做噩梦了。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8:02
十二
今天晚上公爵夫人的梦,是接着上次的梦的。在梦中的她,脖子上依然被毒蛇咬着。那毒蛇的牙刺破皮肤,带来强烈的痛感。
接下来,毒蛇的牙射出毒液,毒液顺着伤口流进皮肤。公爵夫人感觉痛苦极了——虽然是在梦中,但是感觉依然真实。
突然,毒蛇又一次紧紧地咬着。伤口的痛本就没有消失,现在又这样剧痛了一下,公爵夫人感觉她受不了了。
这种紧咬着的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毒蛇始终缠绕着公爵夫人,用其巨大的身躯让公爵夫人窒息。最后,毒蛇渐渐松开了口。
“啊……这样好痛……”公爵夫人说。
“痛就对了,我正是要这样做。我要让你也知道疼痛的感觉,让你也经历死亡前的挣扎,就像你让别人承受的一样。”毒蛇说,“现在你知道伤害我、伤害我们是个什么结果了吧?”
公爵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毒蛇绕开了,不再缠绕公爵夫人了。“你已经很幸运了。那种疼痛,那种无助,你害我天天承受,而且还让我吃自己亲人的肉,这样不花你任何资源和钱财,又能让我维持生命继续被折磨,你可真是想得出来。”毒蛇说,“可是不能总让你如意,现在你就享受这种痛苦吧。我可该走了,好看的公爵夫人。”
毒蛇消失了。公爵夫人正边忍着疼痛边想着找人解毒,突然她身后的那些“尸体”又开始追她,她不得不跑了起来。
她因为疼痛所以没有跑得太快,结果被那群“尸体”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身体紧贴地面让人难受,脖上的伤口又一次剧痛,她似乎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那些“尸体”一个个压在她身上,也把她的梦压醒了。
公爵夫人醒后,身体更加难受了。像是被什么填满,她感觉特别压抑。她把她的梦告诉Z公爵,Z公爵让她以后有这样的事都去找老婆婆。毕竟,Z公爵不能总陪着她。
于是又是一整天,公爵夫人在病痛当中度过了。医生和仆人没少努力,老婆婆也尽力施法,但是这些只能让公爵夫人感觉舒服一点,却不能让公爵夫人彻底痊愈。
在地下牢狱,Y侯爵和撒旦教徒们的仇恨对着发泄目标释放,这带来了巨大的毁灭力量和法力。他们受过苦,他们失败无数,但是现在他们在给带来苦难的根源施加疼痛,这是一个对Z家族的回击。
不过,这个回击被皮鞭声打断了,他们的施法被狱卒看到了。鞭打不听商量地开始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感觉,一次比一次疼,不过要忍着,不能认输也不能低头,就算是要认输要低头也不是对Z公爵这种人的,那样只会让这种人得寸进尺,反正他的公爵夫人已经中了法术,不管是不是继续施法、有没有老婆婆的帮助,那公爵夫人都会疼痛难忍,这样下去公爵夫人会活活痛死的,而自己一定能活过去、挺过去,到时候就可以见到父母和妹妹了,到时候和自己作对的都会得到报复的——Y侯爵心想。
现在,公爵夫人已经说不出话了。有人问她感觉怎么样了,她就只能勉强说两句,然后开始边哭边大喊大叫。其实她是不想麻烦别人的,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必须让很多人照顾她,所以她又自责又痛苦。
老婆婆的法力似乎起不到太大作用了。公爵夫人有了自杀的想法,她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但是她内心的声音告诉她必须坚持,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总会有希望。
她的潜力是无限的,她知道疼痛只是一种感觉,是会消失的感觉。虽然叫声让人听着依然刺耳,但是叫声中她得到的是缓解和释放。任何力量,任何法力,都不能将这个坚强的女性打败。
Z公爵回来后,被公爵夫人的样子吓着了。他不想看到夫人这么痛苦。他急切地询问公爵夫人,得到的回应却是惨叫。其实公爵夫人非常想对Z公爵说出自己的状况,但是没法做到。
随着Z公爵进来的是好几个牧师,他们是被请来施法的。于是,老婆婆就可以休息了。
“你辛苦了,老婆婆。最近多亏你了。”Z公爵说,“只是夫人她……她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这完全是法术所为。公爵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到Y侯爵那儿了?如果是这样,让Y侯爵拿回来就可以了。”老婆婆说。
“没有啊,怎么会有东西……对了!公爵夫人去过一次关Y侯爵的地儿。”Z公爵说,“我要亲自去一趟关押Y侯爵的地方,如果真的是Y侯爵干的,我就要打他一顿。”
Z公爵就去了地下牢狱。
对于地下牢狱里血腥的一切,Z公爵不会感到任何害怕,相反,他觉得那是自己胜利的标志。公爵夫人听到这里的尖叫声会感觉不忍,看到太血腥的场面会害怕,但是她的丈夫Z公爵,会觉得敌人的尖叫声很悦耳。
Z公爵看到Y侯爵之后,就对Y侯爵说:“Y侯爵,最近怎么样?”这语气的平淡真的像是问候。而且Z公爵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异样。
Y侯爵还是那种冷酷的感觉,跟Z公爵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他的眼里满是不屑和愤怒,在冷笑了一声之后,说:“你不是正面人物吗?正面人物为什么要来看望我这个反面人物呢?”
Z公爵笑了一下,说:“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你这儿?如果你交出来,我就可以离开了。”他的语气依然平淡。
“公爵夫人的东西,我一个罪人有什么好要的?她的那些首饰又不能让酷刑少一点。”Y侯爵说,“相反,为了那些亮闪闪的死物可能会让折磨多很多。”
“你不要再装了,如果你没有我夫人的东西,那你怎么向我夫人施法?她又怎么会那么痛苦呢?你知不知道她是多么的……”Z公爵想起公爵夫人那种痛苦的样子,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才要对你说不要再装了,你许诺的正义什么时候兑现过?你夫人痛苦,是她应该承受的,因为她的痛苦远不及她带给别人的。”Y侯爵说,“像她这么狠毒的人,早该想到会有个什么结果,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用‘狠毒’来形容她,真的是冤枉她了,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爱心软的。”Z公爵说。他感觉Y侯爵的气质真是让人不舒服,真是那种让人害怕的不舒服。
“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觉得她软弱,因为她的狠毒是比不上你的。你们俩很般配的。”Y侯爵说。
“你为什么要……要说这种气话呢?”Z公爵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罪过有多大,宗教裁判所和法庭都认为你是重犯。”
“为了这种认为,就可以随意惩罚别人,甚至是逼人吃自己的亲人吗?你这个权力的奴隶。”Y侯爵说,“只要能稳定权力,你是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的。”
“对你也用考虑感受吗?你什么办事的能力也没有,还杀了那么多人,甚至不自量力地挑战我,你有什么资格让人考虑你?”Z公爵说,“对于你,我是不能随意处置的,因为我必须惩罚你,你不仅破坏过我的计划,你还是个重犯。对于大家公认的重犯,谁帮他,谁就是同犯。我哪怕是当刽子手,也不要当同犯。所以,你就任我宰割吧!”
Z公爵想气一下Y侯爵,他用的方法是把Y侯爵定义为一种特殊的人,对这种特殊的人是不需要心软的。
从某种程度上讲,Z公爵根本就没有把Y侯爵当成人,他把Y侯爵定义为魔王,而对待魔王就更不能心慈手软了。
“任你宰割?就因为你是个正面角色吗?这种正面角色我才不想当,这好听的身份是留给你这种权力的奴隶的。”Y侯爵说,“我就是喜欢我的信仰,我就是喜欢我的选择,我就是喜欢当反面角色,因为这样最有力量和激情,这种力量和激情不是你能懂的。”
“哎呀呀,你这是何必呢?你可以喜欢你的那些,但是要付出承担罪名、受尽折磨的代价,你要承受难以言说的痛苦,你要看到你的亲人怎样被杀,你要永远在我之下!”Z公爵说,“如果你愿意经历这些,你喜欢什么都无所谓。”
Y侯爵听了这些话,果然感到愤怒,他紧紧地盯着Z公爵。“Z公爵,你以为这样会让我放弃自己的信仰,然后乖乖帮你夫人解除疼痛?你想得太美了。承受痛苦,对于我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但是对于你以及你夫人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Y侯爵说,“不,对于你们也是习以为常的,因为奴隶总要忍受痛苦。Z公爵,我还是要说你是权力的奴隶,我是不会饶了你的,你这个权力的奴隶!你这个权力的奴隶!”
Y侯爵又进入到那种疯狂的状态了。狱卒看他骂个没完,就开始拿鞭子抽他。他刚刚本已受过鞭刑,现在又被抽,所以感觉异常疼痛。鞭子抽进刚刚打出的伤口,从他的伤口里带出好几滴血,也带出几块打烂的肉。
Z公爵认为Y侯爵的尖叫声简直是音乐,不过他还是让狱卒别打了。“算了吧。Y侯爵,你重新说说,我是什么。说对了,就可以不挨打了。”Z公爵说。
“你是奴隶!啊!——”Y侯爵大声说,他刚说完就挨了一鞭。
“那你就当主人吧,Y侯爵。可是你这个主人呀,连自己的老女仆想的是什么都不了解。”Z公爵说。
“那个老母狗吗?她是你派给我,给我捣乱的吧?”Y侯爵说。
“她是不是我派来的不重要,反正她是帮我的。”Z公爵说,“她不信你,她不服你,你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仆人,而我有能力让自己的仆人信服自己。所以——”
Z公爵靠近Y侯爵了一点,声音小了一点:“所以你是侯爵,而我是公爵。”
按理说,接下来应该能听到Z公爵的狂笑,但是接下来狂笑的是Y侯爵。“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是了解一条老母狗想的是什么啊。”Y侯爵说,“她该不会也认为金字塔是越来越宽的吧?”
Y侯爵狂笑不止;Z公爵的眼神定住了,他想起了第一次见Y侯爵的时候,想起了金字塔的选择题。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8:09
十三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天,Z公爵如往常一样去国王的城堡。一路上大家都给他让路,就好像他是一道强光,会把人的眼睛刺瞎似的。
“参见公爵大人!”有个人在向他行礼。这个人年纪很大,但是他混了一辈子也没混上公爵的那套衣服。
“免礼吧!”Z公爵说。
“谢公爵大人!”那人说,“公爵大人真的是年轻有为,很得国王陛下的重视啊。这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了。”
“谢谢。不过我们其实需要更多的人,所以一定会有第二个人出现的。”Z公爵说。
Z公爵很快就走了。那人恭恭敬敬地送走Z公爵,他满是皱纹的脸勉强地堆出笑容,阳光的影子照进那些皱纹里,使他看起来很阴暗。
“第二个Z公爵,要出现了。”他小声地说。
Z公爵继续往前走着,只有微风才敢吹起他的头发。微风也让他感觉爽朗,让他显得更加英俊。“刚才那个老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感觉有些不对劲。”Z公爵小声地、随意地问他身边的仆人。
“回公爵大人,他或许是在说今天国王陛下要册封的侯爵,因为那侯爵跟公爵大人同岁。”Z公爵的仆人说。
“是那个Y家族的吗?”Z公爵说。他心里其实很不想提这个同龄人。
“是的。”仆人说。
Z公爵看向前方,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期待。“看来又有新的朋友了呢。”Z公爵说。
在国王的城堡里,国王向大家介绍了Y侯爵。Y侯爵看起来很酷,有一点不太合群的感觉,这让Z公爵对他有些感兴趣。
国王将Z公爵叫了出来,Z公爵便问国王有何吩咐。国王让Z公爵跟Y侯爵一起回答一个问题。
“你们两个都是非常有能力的年轻人,在以后你们都会做出你们的贡献。只是,我现在就好奇你们会做出什么贡献,所以我要问一个问题。”国王说,“假如说,如果说,你们面前有一座金字塔,那么它是越来越宽的,还是越来越窄的呢?”
“回国王陛下,我觉得它是越来越宽的。”Z公爵马上就回答了。
Y侯爵听到这个答案,觉得真是荒谬至极。
“为什么是越来越宽的呢?”国王接着问。
“因为要把一座金字塔看完整,必须要站在远处看。当站在远处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字塔的塔顶。塔顶是尖的,越往下就越宽了。”Z公爵说。
Y侯爵想回答出同样的答案。但是他转念一想,附和别人并不能让人以后照顾自己,不如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回国王陛下,我觉得它是越来越窄的。”Y侯爵说。
大家感觉事情变得有趣了。“哦?”国王问。
“因为金字塔是慢慢盖起来的,越盖到上面就越窄了。”Y侯爵说。
Z公爵心想这也太肤浅了吧。
国王问Z公爵对这个答案怎么反驳。“如果没有那越来越宽的金字塔在脑海中,如果人们不去想象自己要建个什么东西,那金字塔怎么慢慢盖起来呢?”Z公爵说,“再说金字塔难道不是一个建筑吗?建筑不是人造的吗?既然是人造的,为什么不以人的眼睛为标准,来判断它是越来越宽还是越来越窄呢?”
“公爵大人,我觉得如果不去盖,金字塔就永远只是在脑海中。金字塔从想象变成实在的东西,这个过程就是越来越窄的。”Y侯爵说。
“但金字塔如果永远不在脑海中,也就不会在地面上了。”Z公爵说,“金字塔在脑海中是越来越宽的,建出来也是越来越宽的。”
国王让Z公爵和Y侯爵别再说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已然明白两个年轻人的思维了。
一些老臣们在洋洋得意,因为他们特别想让两个年轻人无法团结,这样他们就能巩固自己的位置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年轻人没有在一起说过话,可是两个人听到对方提了什么建议,都异常地关注。他们对对方很好奇,因为同龄人(尤其是年轻人)之间总是有着一种互相吸引的感觉。可是他们谁都不肯将这种好奇表达出来,尤其不肯让对方知道。
最终,还是Y侯爵主动突破了这种隔阂。
那次,Z公爵在回自己城堡的路上,看到一群人跪在自己面前,那是Y侯爵及其仆人。
“Y侯爵,你有什么事吗?”Z公爵说。他虽然没跟Y侯爵说过几句话,但是因为他经常关注Y侯爵,所以他觉得自己跟Y侯爵很熟悉了似的。
“公爵大人,我很真诚地恳求您听我说几句话。”Y侯爵说,“虽然您的家族与我的家族有些矛盾,但是国王想让您与我……”
“应该是国王陛下。”Z公爵纠正了一下。
“国王陛下想让您与我共同努力。所以,不能因为家族的原因影响重要的事情。我愿意与您联合起来。”Y侯爵说,“因为绝对不可以……不可以让那些老家伙们看我们的笑话。”
Y侯爵说到后面很小声,不过足以让Z公爵听到了。
Z公爵本来就想说这些话,现在Y侯爵先说出来了,他感到很高兴。他让Y侯爵去他的城堡坐坐,因为他的父母本来就想通过年轻人的友谊,让两个家族的关系缓解一下。
于是,Y侯爵就到了Z公爵的城堡。Y侯爵看到了通往地下的梯子,虽然那很隐蔽。“那是您城堡的地下?”Y侯爵随便问了一下。
“是。不过你以后再去那儿吧,今天先去我的花园坐坐。”Z公爵说。
在Z公爵的花园,Z公爵和Y侯爵坐在一个地方。他们聊的都是一些关于玩儿的事情,对于一些大事,他们都想着以后再说。
不过,Z公爵的父母可不这么想,他们想让儿子在大事上赶快跟Y家族有同样的看法,为此他们让仆人去听两个年轻人的对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有的女孩儿太爱害羞,有的太不懂事,但是我又有一个喜欢的样子。”Z公爵说,“我一直等待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出现。”
“公爵大人,我喜欢笑起来有神秘感、笑起来好看的女孩儿。”Y侯爵说。
“我也喜欢这样的啊!”Z公爵说,“如果能遇到一个笑起来特别漂亮的女孩儿,我一定会娶她。我会在这个花园里,对,就是这个花园里……”
Y侯爵突然指了一个地方。Z公爵顺着那地方看去,发现有仆人在看着他们。Z公爵心想,要是让父母知道自己在谈论这些,肯定要说说自己,那可不好了。
最后还是Y侯爵替他解了围。“在这个花园里,您与我谈论的,我都很赞同。”Y侯爵说,“Y家族的人都很佩服您,都认为您是……”
看到仆人走了,他们就又说回原来的话题了。“我会在这个花园里,给她拉小提琴。又有花香,又有琴声,哪个女孩儿会不喜欢?”Z公爵说。
最后,他们想玩儿点什么。他们决定比剑。Z公爵发现Y侯爵是左手拿剑,就问他是不是喜欢左手拿东西。Y侯爵说自己是习惯右手拿东西的,但是为了更有挑战性,自己特意学了左手比剑。
从这以后,Z公爵和Y侯爵联手了。他们运用各自的智慧和力量,还有年轻人的新奇想法,对那些坐着高位不下来的老臣予以回击,得到了很多成功。
当初说“第二个Z公爵,要出现了”的那个人,因为不自量力地挑战Z公爵,最后被撤销了在国王城堡的职位。他跪在两个晚辈的面前,恳求得到原谅,但是他得到的却是两个无情的背影,以及Z公爵和Y侯爵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奴隶罢了。你真的比我随心所欲吗?不,你不如我更加自由。”Y侯爵的话不得不把Z公爵的思绪拉回现在。
“Y侯爵,我给她在花园里拉小提琴了。”Z公爵突然说。他旁边的仆人感觉这很出乎意料。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8:13
十四
“哦?呵呵,是吗?”Y侯爵说,“你当初告诉我,你会对自己的妻子在花园里拉小提琴,现在你做到了。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能把这种说到做到用在别的地方,那该多好。”
“我给她拉小提琴,她很喜欢。可是她很快就疼痛难忍,要摔倒,幸好我抱住了她。”Z公爵说,“她是因为你的黑魔法才这么痛苦的!Y侯爵,你快把你手上的、我妻子的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会承受非常难忍的惩罚,我说到做到!”
Z公爵的这些话,让Y侯爵再次进入到那种疯狂的状态。“Z公爵,你不是说要善待别人吗?你就是用皮鞭善待别人的吗?”Y侯爵说,“我没有什么可交出来的。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比我厉害,我早已是一无所有了。总会有一天,我要把你抢走的,给抢回来!我要让你也经受惩罚,要让你也经受苦难,Z公爵,你最好记住: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Z公爵沉默了一会儿。“我都看见你手上拿着的头发了,这肯定是我夫人的。”Z公爵说,“你快给我交出来吧。”
Y侯爵什么也没说,他低着头,把那头发捏得紧紧得。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Z公爵自己去夺那根头发,这把一众仆人都吓了一跳。Y侯爵快速地变化着手的位置,以让Z公爵拿不到。而Z公爵一直没拿到头发,这让撒旦教徒们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Y侯爵高高抬起左手手臂,Z公爵也抬起胳膊去够,这时候Y侯爵把头发扔了,Z公爵要蹲下去捡,但是头发已被快速蹲下的Y侯爵拣着了。
“哈哈,这都拿不到?”Y侯爵说,“这样吧,我不提前改变手臂的位置,等你来拿的时候,我再移动手臂。”
Y侯爵把手臂伸得直直的。他预想着,Z公爵伸手的时候,他就把手挪开。可是,他的手臂被突然按住了,是被狱卒给按住的。
Z公爵拿走了头发。Y侯爵本可以再使些力气,用手部的力量再跟Z公爵争夺一番,但是,他怕这么做会把头发弄断。如果头发断了,他和那些教徒就会承受他们带给公爵夫人的痛苦。
Z公爵让仆人把头发带到卧室,让那些牧师解除头发上的法力。仆人走后,Z公爵脱下了他的外衣。
“你……你想干什么?”Y侯爵问。
“你觉得呢?”Z公爵反问。
在公爵夫人的梦中,压在公爵夫人身上的“尸体”们都消失了。公爵夫人感觉轻松了一点,但脖子上的伤口依然很疼。
她趴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出来了,光芒一点点地出现。她觉得这样好美。
在卧室里,牧师们在施法。那根头发上的魔力一点点地消失。
在公爵夫人的梦中,太阳的升起带来了光明。可是毒蛇居然在太阳上。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毒蛇一下子从太阳上跳下,跳到了公爵夫人的背后。“亲爱的,快来救我!”公爵夫人望了一眼后面,被看到的东西吓得大喊。
“亲爱的,快来救我!”在卧室里,梦中的公爵夫人突然这样大喊。女仆知道公爵夫人想让Z公爵帮助,就去地下牢狱找Z公爵了。
在地下牢狱,Y侯爵被Z公爵打得伤上加伤。Y侯爵在心里想着,这一拳一拳打在身上的感觉他不会忘记,他会把这些都记清楚的,今天Z公爵打了他多少拳,以后他就要还给Z公爵多少拳。
女仆在地下牢狱里走着,她感觉有些害怕。最后她找到了Z公爵,并把公爵夫人的情况讲述了一番。
Z公爵穿上了他的外衣,准备走了。“Y侯爵,你最好也记住:要是再敢反抗,再敢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你会比今天还要痛苦!”Z公爵对Y侯爵说。
望着Z公爵离开的身影,Y侯爵想骂些什么,但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支撑不住身体,便躺在了地上,这样他背上的鞭伤又被触碰,把他给疼昏过去了。
梦中,公爵夫人在快速地跑着。她身后是毒蛇,毒蛇在追着她。眼前的路看似无边无际,但是很快就到了悬崖。她赶紧停住脚步,所以没有摔下悬崖,但是她脚边的一些石子、沙土都掉了下去。
卧室,Z公爵询问着公爵夫人的状况。他走向床边,仆人们一个个都为他让开。他发现公爵夫人在喘着粗气,便知道公爵夫人在梦中肯定发生了什么急事。他坐在床沿上,注视着公爵夫人的脸庞。一众仆人、牧师,都看着这对夫妻。而老婆婆,则在一旁给那头发施法。
梦中,公爵夫人转身看向毒蛇。“Y侯爵,你饶了我吧。”公爵夫人央求着,“我求求你了。”
“饶了你?”毒蛇说,“不可能!”
沉默了一会儿。毒蛇突然昂了一下头,吓得公爵夫人往后退,根本没注意身后是悬崖。当公爵夫人发现自己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她挣扎了一会儿。
“公爵夫人,你受死吧!”毒蛇用头顶了一下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就掉了下去。
“啊!——”卧室,公爵夫人发出了惨叫。Z公爵赶紧握住公爵夫人的手,紧紧地攥着,他以这种方式给公爵夫人安慰。
“亲爱的,是你吗?”睡梦中的公爵夫人问。
“是的,是我。”Z公爵赶紧答道,“你不要害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梦中,公爵夫人掉下了悬崖。她发出了惨叫。突然,她感觉自己没再往下掉了。她抬头一看,Z公爵在悬崖上,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使她不会掉下去。“亲爱的,是你吗?”她有些激动地问。
“是的,是我。”悬崖上的Z公爵答道,“你不要害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听到Z公爵的回答,公爵夫人感到很踏实。但是,这个时候毒蛇企图咬Z公爵的手,公爵夫人害怕地瞪大了眼睛,同时用眼神示意Z公爵看一下旁边。
Z公爵理解了公爵夫人的意思,他很快就看到了毒蛇的动作。他快速地拔出剑,向着毒蛇猛刺了几下。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依然紧握着,以使公爵夫人不会有危险。公爵夫人发现,Z公爵拿的剑,正是她送的。
毒蛇被刺得鲜血直流。Z公爵不肯放弃,又要向毒蛇刺上几剑,毒蛇只好往后退,最终坠下了悬崖。
Z公爵收好剑,他使劲全力,将公爵夫人拉了上来。他们面向悬崖,看着美丽的太阳,Z公爵将公爵夫人的头按在他的肩上。
随后,公爵夫人听到了圣洁的歌声。原来,在她和Z公爵身后,牧师们、老婆婆和仆人们,边唱着歌边走来。
公爵夫人眼前的画面消失了,但那歌声还弥留在她的耳畔。
卧室,老婆婆宣告已经大功告成了。“头发上的黑魔法彻底消失了!公爵夫人不会再有由法术带来的痛苦了。”老婆婆说。
这一次,又是Z公爵赢了Y侯爵,让Y侯爵的阴谋没有得逞。
在场的人都很开心。牧师们都离开了,老婆婆和仆人们也都退下了。Z公爵看着熟睡的公爵夫人,露出了微笑。他亲了一下公爵夫人,随即在公爵夫人的旁边睡下。
在地下牢狱里的Y侯爵,被噩梦惊醒了。虽然他刚刚是疼昏过去的,但是他还是做梦了。他梦到他被Z公爵刺了好几剑。“啊,好疼啊……”他说。
突然,他听到了尖叫声。原来是他的几个教徒被处死了。虽说他这些天看过很多这种场面,但一直都是他的亲人被处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处死他的教徒。
在狱卒要对下一个教徒下手的时候,他把狱卒叫住了。“停一下!你说,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为什么不能让他活着?”Y侯爵问。
“为什么?你的这些教徒,用法术让公爵夫人那样痛苦。这就该杀。”狱卒说,“别着急,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
狱卒说完后,便把他手边的那个教徒杀了。随后又有几个教徒被狱卒拖着、拽着,地下牢狱里一片哭嚎和混乱。
在这一片混乱中,Y侯爵小声说着:“Z公爵,公爵夫人,你们不会一直风光的,总会有人向你们讨债的,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18 18:43
二十
公爵夫人感觉最近自己的整体状态偏低。她上次见过Y侯爵后,Y侯爵身上那种怨恨、痛苦以及令人难受的气质,一直缠绕着她。
因此,她最近什么也干不好。Z公爵稍微严厉地说了她几句,但是这在心思细腻的她看来,意味着Z公爵已经厌烦她了——虽然她主观上否认这个答案。
她把老婆婆叫来了。把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您骗Y侯爵了?”老婆婆说,“其实我也骗过他。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们以后都不能再骗人了。”
公爵夫人以为老婆婆会劝自己别杀人呢,没想到是劝自己别骗人。
“为什么Y侯爵那么痛苦,我却不像预期地那样开心呢?这个家伙不仅让我失去了亲人,还企图把我虐死,又让我丈夫那么惨。这样一个恶人受到我的惩罚,我为什么会开心不起来?”公爵夫人说,“是我对他还不够狠吗?”
“您做了这么多还不开心,看来惩罚他不是让您开心起来的办法。”老婆婆说。
“其实看到他痛苦,我是有些开心的。他这个恶霸,欺负那么多人,终于尝到恶果了。”公爵夫人说,“只是,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太……他那么痛苦,那么愤怒,又那么……”
“公爵夫人,不在主里必然是痛苦的。”老婆婆说。
公爵夫人略歪着头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我应该怎么办?”在沉默了一阵时间之后,公爵夫人突然问。
“公爵夫人,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老婆婆说,“《圣经•旧约全书•箴言》的第十七章第二十二节。”
“恩。”公爵夫人自信地点了点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
公爵夫人感觉开心了一些。她让老婆婆回去,也让女仆去休息一下。女仆就跟着老婆婆走了。
一边走着,女仆一边说:“谢谢您,让公爵夫人开心起来了。”
“这是我们做仆人的应该做的啊。”老婆婆说,“你说对吗?”
女仆没有答话,看起来在想什么。老婆婆叫了她一声,她被吓了一跳。“我猜,你是有喜欢的人了。”老婆婆说。
女仆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地下牢狱,Y侯爵的两个小堂妹要被处死了。在执行前,Y侯爵大声地争辩了一番,说公爵夫人已经同意放了两个小姑娘。
狱卒只得把公爵夫人后来的吩咐告诉Y侯爵。Y侯爵听了之后,气得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大哥哥,我们要离开了,要想我们哦。”小堂妹中的姐姐说。Y侯爵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冲她点了点头。
“不要,我才不要离开呢。我不想死,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妹妹突然说。
姐姐用责怪的语气叫了一声妹妹。她嫌妹妹让大哥哥伤心了。
“姐姐……”妹妹带着哭腔说。她一下子扑在姐姐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姐姐再也忍不住了,也哭了起来。
“她为什么不能放了你们两个呢?这理由会是什么啊。若是仇恨,也恨不到你们身上去。为什么就不能让你们活着,你们的生命对她有什么威胁呢。”Y侯爵说,“对了,她一定是怕你们长大了找她报仇!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Y侯爵感到自己要复仇是越发地不可能了。但是他很快就排斥了这个想法,努力使自己平静,同时脑中快速地想着有什么能达到目的的方法。“你们死后,我就会把你们吃掉。我必须这样。”Y侯爵说,“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大哥哥……”两个小堂妹哭着说。Y侯爵不断地给她们摸眼泪。
最后两个小堂妹被用尖刀挑起,然后摔下。尖叫的声音、落地的声音,充斥着Y侯爵的耳朵。
Y侯爵刚有些打开的内心,又紧紧地闭上了。紧闭的心门拒绝着阳光的问候,黑暗充满着他的内心,他已被黑暗填满。对公爵夫人,他已经恨之入骨。闭上眼睛,他能看到第一次见到公爵夫人时,在小河边看到的最美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诱使他犯罪,然后找借口消灭他。他觉得那种笑容有一股不正常的感觉。要是开心的话,为什么不笑出来呢?为什么要那样含着笑呢?会不会从一开始,一切就是那女人的一个阴谋啊。
Y侯爵深沉地看向了漆黑的墙壁,紧紧地握着拳头,目光里的愤怒隐藏地极深。
夜晚的星空那么美丽,公爵夫人站在窗旁,望着夜空。她虽然赏着美丽的夜色,但是心里却很烦闷。
她让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只管看着窗外。一时间,她好像遨游在浩瀚的星河。腰间,感觉被搂住了。她知道是Z公爵来了,就将身体随意地往后一靠,靠在了Z公爵身上。
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享受地扭着头,感觉着丈夫的气息。
“亲爱的,你一定是感觉心烦了。”Z公爵说,“对不起,上次说你严重了一点。我还是爱你的。”
“我在想那两个小姑娘……”公爵夫人说。
“你就算是放了她们,也没法养她们,不能每个Y家族的孩子都由你抚养啊。”Z公爵说。
公爵夫人张开双眼,转身看着Z公爵。“是啊,她们原来是贵族的孩子,我给不了她们富裕的生活,要是放了她们,她们就只能过着贫穷的日子,人是接受不了这种变化的,所以那样她们会更恨我,甚至会找我报仇的。”公爵夫人说,“其实她们也并非完全无辜。她们曾经享受的富裕,都是Y家族从X家族那里抢来的。现在,我只是把本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虽然我的行为有些过分,也给很多人带来巨大的痛苦,但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过激的。”
公爵夫人停顿了一会儿。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我就是觉得,她们出生在Y家族,太不幸了。”公爵夫人说,“她们要是我的孩子该多好啊。”
Z公爵一把将公爵夫人搂在怀里。他轻抚着公爵夫人的后背,公爵夫人靠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
在地下牢狱,狱卒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别做梦了,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狱卒说。
“只要我成功,她身边的那个女仆就是你的了。”Y侯爵说。他发现狱卒一直盯着女仆看,知道狱卒喜欢女仆。
“好吧,我答应你。”狱卒说。
“到时候你叫你的兄弟把她的仆人们按住,需要你们来拖延时间。”Y侯爵说,“我需要事前拥有一把小刀。她过来之后,我得花时间砍下她的四肢。我要把她砍成碎块!所以,就需要你们尽量拖延。放心,我会让自己速度快一点的。我会让愤怒在一瞬间爆发,捅她千万刀!”
这天晚上,公爵夫人梦到了一条耀眼的金龙。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0 15:33
三十三
需要说明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被Z公爵统治的时候,Z公爵教育大家,不要只看眼前的东西,要有灵性。这种教育听起来很正常,也很有道理,好像换一个人统治,也会这么教育。那些不入流的人,违反这种教育,只想眼前的事。本来,关心眼前的事很正常,但是由于大环境的反对,这种正常的事被看成不道德、肤浅,被看成没有智慧,很大地压抑了人性,埋藏了祸根。
但是Y侯爵统治大家以后,他教育大家,不要去想看不到的灵性,要关注眼前的东西。这种教育听起来同样很正常,而且同样有道理,好像换一个人统治,也会这么教育。而不入流的人,就违反这种教育,天天想着灵性。本来,探索世界的神奇现象、关心灵魂很正常,但是由于环境的反对,这种正常的事被看成不实际、瞎想,被看成琢磨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务正业,因此压抑了天性,埋下了更大的祸根。
打个比喻吧。很久以前,人们都不会穿衣服,所以经常有人冻死,而且两性的事情很混乱,大家都苦不堪言。这个时候,Z公爵诞生了,他说:“大家都穿衣服吧!”
于是,人类开始学会穿衣服。寒冷、混乱,很快地解决了。人们对Z公爵非常崇拜,Z公爵笑了笑,谦虚地说:“我不厉害。我之所以这么聪明,是因为我听老婆婆的话。”
这样一来,大家更拥护Z公爵了。因为Z公爵是听老人话的,是被老人认可的,谁要是不拥护他,岂不是不尊重老人?那该当何罪啊!再说,穿衣服确实好,确实结束了混乱局面,Z公爵也没讲错。
如果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那一切都不错。但是Z公爵想再提出个什么来,让大家更加支持他。于是他就说,会穿衣服还不够,还要穿有厚度的衣服。大家就开始穿厚衣服。这厚衣服确实比薄衣服暖和。因此,大家更加相信Z公爵了。
Z公爵的欲望越来越大。他让人们不断加厚衣服,不断地命令和安排大家。大家发现,衣服越厚就越暖和。所以,人们形成了一个固定思维:“衣服越厚越好。”
一些叛逆的年轻人,故意穿薄衣服,这被认为是伤风败俗,所以不被主流的人接受。
夏天到了。天气越来越炎热,穿厚衣服的人们越来越痛苦。事实在推翻“衣服越厚越好”这个结论,这让Z公爵感到害怕了。如果事实不是衣服越厚越好,那么大家有什么理由崇拜Z公爵?所以Z公爵就不顾事实真相,继续说应该穿厚衣服。
可是真相是掩盖不住的。越来越多的不幸的人,因为在暑天穿厚衣服,而被活活地热死了。人们开始质问:衣服真的是越厚越好吗?
面对质问,Z公爵再一次把老婆婆拉出来,他说:“衣服真的是越厚越好啊。大家不要被愤怒蒙蔽,愤怒是魔鬼带给你们的。静下你那颗浮躁的心吧,好好想一想,大家穿了厚衣服,是不是不再寒冷了?‘穿厚衣服不会寒冷’,这句话难道不对吗?再说了,人死是因为自然规律,跟厚衣服没有必然联系。要打破这个自然规律,就要相信比我们更有智慧的老人,就要更加相信老婆婆。”
不想被热死的人,没有鼓起勇气脱衣服,反倒去相信老婆婆,而且更加拥护Z公爵。这样,更多的人被热死,事实再也掩盖不了了。那些曾经被排斥的年轻人,活得比大家都轻松。而思想落后的主流的人,是越来越痛苦。
这个时候,Y侯爵出现了。他是一个野心和报复心极强的人,知道地位极高的Z公爵有麻烦,他开始制定他的计划。他说:“我们不要相信权威,我们要相信事实啊!看看可爱的动物朋友们吧,它们需要衣服吗?它们需要吗?不需要!它们不穿衣服,比我们活得轻松。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必要穿衣服,这是事实证明的。”
Y侯爵的话太颠覆传统了,所以被人们冷嘲热讽。他强忍着愤怒,开始改变他的计划。人们嘲讽他,都说:“你这岂不是要让人向动物看齐么?这岂不是堕落么?你跟老婆婆叫板,下地狱去吧。”
害怕下地狱的人,以为别人也会害怕,所以爱拿这种话吓唬人。可Y侯爵是不怕下地狱的。他知道一直以来,大家享受着穿衣服的好处,所以一下子要人不穿衣服,是不太现实的。他就提出,大家不应该穿厚衣服,应该穿很少的衣服。他还说:“智慧是要经得起检验的。老婆婆要是果真那么智慧,就应该让我们大家检验。”
有的人听了他这话,就害怕了,就说:“你要检验老婆婆,就是不尊重老人。老婆婆是不能被检验的。”
“这话是谁教给你的?Z公爵吗?如果是他的话,你就是在迷信权威啊!你真是个愚蠢、愚昧的受骗者。”Y侯爵如此反驳,“他一定是经不起检验,才不让你检验。罪恶的Z公爵,热死了多少人啊!”
大家一想,Y侯爵是非常有理。而且那些穿薄衣服的年轻人,确实活得很轻松,这是有事实证明的。大家开始逐渐脱去厚衣服,并且发现,衣服越少就越好。因为在炎热的夏天里,衣服越少就越舒服。
穿薄衣服的人们,感到久违的舒爽,而且干起活来非常方便,大大提高生产力,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根据Y侯爵的说法,人们生活得越来越好。大家都很崇拜Y侯爵,可Y侯爵却说:“你们也可以像我一样厉害,只要你们勤于思考。我不去崇拜老婆婆。”
于是,大家以前对老婆婆不敢提的怀疑,现在都争先恐后地提出来了。人们的衣服越来越少,胆子却越来越大。而且,由于不听老婆婆的教导,做坏事的人就变多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觉得快活最重要,不管那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这个时候,很多坚守传统的人在叹息,他们非常痛苦。与此同时,有很多叛逆的年轻人,故意穿厚衣服,这被看成是落后守旧,不被主流的人接受。喜欢穿厚衣服的人,被刻薄、尖锐、犀利的Y侯爵,嘲笑得一无是处,感到羞愧难当。
由于人们穿得少了,女性身体暴露的地方就多了。曾经被Z公爵压抑到扭曲的性欲,在一瞬间突然爆发,造成了两性的极大混乱。
冬天到了。天气越来越寒冷,穿薄衣服的人们越来越痛苦。可是Y侯爵不会承认这一点,因为如果不是“衣服越少就越好”,谁会拥护他呢?他昧着良心,继续说应该穿薄衣服。
可是真相是掩盖不住的!越来越多的不幸的人,在寒天里穿薄衣服,被活活冻死了。面对质问,Y侯爵说:“现在是下雪的时候,所以有人会被冻死。这是一个必经的天气。我们不能因为害怕这种天气,就穿厚衣服。还记得原来,大家穿厚衣服的时候,有多痛苦吗?难道还要回到那时候吗?”
大家觉得Y侯爵有理,就支持他。可是冬天里的雪,不是那么快就能停的。所以,很多人都被冻死了。
就这样,因为人们极力维护Z公爵,导致了极大的压抑,人们极大地反对压抑之后,竟是被冻死的。
这只是一个比喻。必须要承认,这个比喻有点儿长了。其实,懂得增减衣物,是很简单的智慧和调整。如果人人都被热死、冻死,世界上一个普通人都没有了,谁来拥护Z公爵、Y侯爵?
有越来越多的人,学会增减衣物,生活越来越幸福。他们把自己的智慧告诉大家,遭到Z公爵和Y侯爵的追求者的不理解。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感恩一切人、事、物。以圆融的智慧,铸就幸福美好的生活。
现在的Z公爵,因为疾病和命运,已经开始有了改变;而Y侯爵,听了公爵夫人讲的金龙,也开始起了变化——虽然说他们领悟到的,是金龙在很久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需要说明的是:冬天终将过去,春天必要到来。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0 15:44
三十四
Y侯爵的脑子非常聪明,对于任何事,总是想着对自己是否有利。他想了想金龙的话,觉得真是有大智慧,而且非常得有道理,就相信了。
在他按照金龙的话要求自己后,生活中总是出现意想不到的幸运。比如说,一个找了好久的东西,突然就自动出现了。以前,Y侯爵的身体总是有一点不舒服,而且经常有一些小倒霉发生,现在都没有了。
由于Y侯爵认为,那些不舒服、小倒霉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总是选择忍着。反正他忍耐力挺强,也不怕那些微小的不适感。现在,那些不适感突然消失,他感到神清气爽。缠绕他许久的不舒服没有了,他感觉行动更加方便,身体更加自由了。
他还试着不用杀戮解决问题,而是尽量符合别人的利益。没想到,这样更加自由和爽快。Y侯爵那紧闭着的心门,现在打开了一点点小缝,阳光可以照进去了。这种情况,在他跟两个小堂妹交流的时候,是出现过的。
这是多么可喜呀!一个新的生命要诞生了。没有什么比改变自己更难,更值得开心了。悬崖勒马之后,人就有选择美好生活的权力了。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最大的权力。
现在的公爵夫人,也没有那么大怨气了。原来,她的身体里总有一种怨气,怎么也发泄不掉。现在,她学会静静地观察自己的怨气,怨气就在体内化解了。
化解之后,身体上先感觉自在舒服,这样看问题就不会偏激。然后,问题才能迎刃而解。因为金龙首先调整了她的状态,让她在一个境界之上,所以她才具备化解怨气的能力。现在,即使是再重的活,她都能轻松地干下去。
虽然现在公爵夫人状态很好,但是她的思想被Y侯爵操控了。她觉得,如果没有Y侯爵养着她,她就不能每天耍狱卒、有吃有喝了。所以,她对Y侯爵有一点感恩戴德的情感。
这其实是Y侯爵的复仇,是非常残忍的复仇。Y侯爵让曾经恨他的公爵夫人喜欢他,是对公爵夫人的一种极大的侮辱,是一种让人失去意志的方法。
不过,公爵夫人耍起狱卒来,倒是不肯停止。有一次,狱卒们让公爵夫人出去干活,她死活不肯,对着狱卒横冲直撞。不管大家怎样拦她,她都使着劲儿硬顶,把大家搞得精疲力尽。
连那有很多主意的一大一小都没办法,一般的狱卒更是无能为力了。有一个年轻的狱卒,因为拉不住公爵夫人,还被公爵夫人撞坏了腰,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现在,Z公爵带着他的武士,已经启程了。他那城堡,被老婆婆管理着。老婆婆学会改变自己,接纳别人的思想,所以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和支持。没有了以前的排他性,接受了科学的先进性,老婆婆会被大家所敬仰。
现在,人们真的喜欢老婆婆,所以祷告更加虔诚了。这虔诚的祷告,削减了Y侯爵的能量,让Y侯爵的灵界势力越来越小。
有一个比老婆婆还要虔诚的基督徒。这个基督徒是谁呢?他就是Y侯爵,以前的Y侯爵。他小时候,学得最好的科目就是神学。因为家庭的富裕,他什么都很优秀,对上帝更是充满感恩。生活和前程都是充满着希望的。
可是自从他伤害Z公爵,并且被Z公爵回击以后,对一切都不看好,意志非常消沉,对宗教产生了怀疑。本来,这种怀疑可以成为改变宗教的动力,但是他并没有去改变宗教的缺点,甚至没有改变自己的缺点。他信了邪教,信仰了撒旦教。
黑暗而强大的力量,疯狂而躁动的激情,都让他不具备别的思维,只具备邪教的思维。因为,他确实曾经利用这种思维,得到很多好处。现在让他改,他改不过来了。所以,他听了几天金龙的话,就又还是原来那样了。
那些身体的不适,还有那些小倒霉,慢慢地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了。他对这些不舒服,本来就适应,所以也不觉得什么。他觉得,要是不认为金字塔是越来越窄,怎么把金字塔盖起来呢?
把金字塔从上往下看,有什么用呢?就得从下往上看,这样才能一点点盖起金字塔!——Y侯爵心想。于是,他又使用他那套非常肤浅的观点,来看待事情;他又根据他那套自以为聪明的手段,来处理事情。
于是,他继续他的盘剥,继续他的暴政。如果有人对他不满,他就杀了那个人;如果一群人对他不满,他就杀几个他的手下,以此来平民愤。
至于那些不舒服的感觉,曾经因为相信金龙的话而消失,他觉得这只是巧合而已。毕竟世界上有很多巧合,人应该理性思考啊——其实最不理性的就是他了。
这是多么可惜呀!一个生命又被黑暗占领。本来他就要悔改了,却因为那惯性的、争斗的旧思维,而重走了老路。上帝从来没有放弃Y侯爵,大自然也从来没有放弃他,先是让两个小堂妹教育他,后是让公爵夫人感化他。可是,他自己不珍惜自己,失去了两次悔改的机会。
Y侯爵的心门,再一次紧闭。其实,他之所以加紧税收,也是为了有更多力量,来伤害Z公爵。以前,他跟Z公爵还是好兄弟的时候,他反对Z公爵的一项决定,说那是给人们上枷锁。
“如果枷锁能让人遵守道德,遵守法律,那么这样的枷锁,不是应该越紧越好吗?”Z公爵说,表情极为阴险,态度极为冷酷,是少见的邪恶的一面。
“我们为什么要道德?我们为什么要法律?我们无缘无故地来到世间,无缘无故地想要利益,为什么不能无缘无故地破坏道德、破坏法律?我们身来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哪怕是伤害别人,也是自己愿意干的。”Y侯爵说。
他们这次对话,都给对方留下很坏的印象,也为以后的矛盾埋下了伏笔。后来,Y侯爵发现,Z公爵的手段非常狠,这让他对Z公爵有着一种正义的愤怒。
这天,男孩儿来看Y侯爵,说起最近公爵夫人喜欢耍别人,要求Y侯爵对其严厉一点。
“如果不是怕她伤着我妹妹,我也不会这么惯着她。”Y侯爵说,“倒是你,觉得她死了也不告诉我,跟那狱卒长瞒着我。”
“她把这种事都告诉您了?她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啊。”男孩儿说,“我觉得您应该非常残忍地对待她,让她知道Y家族的力量。以前,她跟您是情敌;现在,她跟您是情人。”
“她跟我不是情敌,跟我妹妹才是……哎,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很喜欢‘那种事’吗?”Y侯爵说。
“其实,我知道Z公爵的狠毒,知道他对我们家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恶。我非常恨他,我非常恨公爵夫人,要是没有他们,我的父母就不会死去,我就不会成为孤儿,我们的家族就不会……”男孩儿悲愤地说。
“我知道这一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确实太难以接受了。但是,成为孤儿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Z公爵做过的坏事,我比你更清楚,他确实让不少人痛苦至极,让不少人一辈子都不得翻身。我也比你更清楚,公爵夫人杀了多少人,她让那么多生命迅速消失。这次被她撞坏腰的年轻狱卒,家境十分不好,全家人就指望这个小伙子,在我们这里干活呢。可是,腰被撞坏了,可能一生都无法站立。一个家庭,就这样被毁了。”Y侯爵说,言语间流露着一种正义感,表情也正义凛然的。他是真的对公爵夫人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愤慨。
“教主大人,我一定要让Z公爵、公爵夫人付出代价!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晚。我一切听您安排,一定要等到报仇的那一天。因为我恨他们,我要让他们遭遇Y家族的遭遇。”男孩儿郑重地说。
“说得好,我也恨他们,也要让他们受到伤害。但是我们已经被国王否认,即使杀了Z公爵、公爵夫人,Y家族也无法存活。所以,要毁掉他们所代表的Z家族、X家族才行。而且,我们还有撒旦教的力量,还有老百姓上缴的高额的税。我们要把这所有的东西凑在一起,才可能去和国王的家族比肩。这是不得已的。我们赢了,就统治全国;输了,就从此被灭族。”Y侯爵说,“既然我们的前辈,没能彻底灭了X家族,那我们就继续这项任务吧。”
现在的公爵夫人,依然能听到大家对她的侮辱。她觉得,这种侮辱很有意思,一般人是不能被这样侮辱的,所以也不那么在意了。
第一次见到Y侯爵的感觉,回到了她的心中。她认为,这才是对Y侯爵最根本、最应该有的感觉。现在这种做苦力的生活,才是她这个砍柴女应该有的生活。她听说丈夫要救她,对此感到有些反感和不愿意。
被Y侯爵统治的人们,觉得是因为Z公爵,Y侯爵才向他们收税的,所以很仇恨Z公爵。他们没有想清楚,到底是谁在害他们,就跟此时的公爵夫人似的。而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是Y家族为了复仇,而不顾大家,伤害老百姓。
一股反对Y侯爵极其家族、宗教的思潮,配合着Z公爵要救出夫人的形势,在人们的脑海里涌动着。这思潮的涌动,会变成势不可挡的巨浪,冲翻一切黑暗的贼船!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1 16:05
三十七
Z公爵毅然从里屋走了出来。武士想拦住他,但是被他阻止了。
士兵们看他穿着平民的衣服,而且他乔装打扮了一番,就不信他是Z公爵,对他非常不屑。“这里除了我,再没有什么别的外人了。我如果不是Z公爵,这里就没有Z公爵了,你们可以走了。”Z公爵说。
士兵想去里屋看看。Z公爵特别着急地拦着他们,好像里屋有什么秘密似的。那主人见势,也拦着士兵们。
这下子,士兵对里屋感兴趣了。他们猛冲猛撞,终于进去了。结果里屋什么也没有,弄得他们很尴尬。
“你毕竟是个外来人,所以应该跟我们去见侯爵大人。”士兵对Z公爵说。
“我来就是要见他的。听说他需要新的仆人,我就来试试,看看我行不行。”Z公爵说。这样一来,Z公爵就应该跟士兵们走了。临走前,他还告诉那主人,“不要再那样对待他们了”——“他们”指的是工人。
Z公爵及其武士和仆人们,被士兵们给带走了。一路上,Z公爵都被管控着,所以他只能到处张望。他看到这里的人们都没有礼貌,互相说话都很不客气,心里想改变这一切。
但是,他没有想到,虽然他的人民很有礼貌,但是他们是否真诚呢?那些外在的礼仪,是否真能带来内在的和谐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就并不比Y侯爵要强多少,甚至还要差。
突然,Z公爵又感到头晕目眩。因为他走得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他的病没有完全好。“让我歇一会儿吧……”他这样请求。士兵们不仅不让他休息,还揍了他几下,逼他快点走。
公爵夫人通过套话,从仆人口中得知,Y侯爵依然没有悔改。她组织了一段话,要说给Y侯爵听。
这天,侍候完Y侯爵,她就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Y侯爵虽然不想听,可也没打断她,让她说完。
“好了,我说完了。”公爵夫人说。她观察着Y侯爵的神态,希望得到什么反馈。
Y侯爵小声地笑着,笑个没完,笑得公爵夫人很不舒服。
“你笑什么?”公爵夫人问。
“公爵夫人,我说过,我要报你的不杀之恩。我可以给你很高的地位,让你帮助我治理大家,这样你就什么都不缺了。但是,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Y侯爵说,“我要加税,你就不能减税。”
公爵夫人听了这话,感觉有一点蒙。“你不仅答应我,要报不杀之恩,你还答应过,要不再做坏事。”公爵夫人说。
“我根本不可能不做坏事。这你应该非常清楚。”Y侯爵说,“你应该现实一点。金字塔本来就是一点一点盖起来的,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我随时可以让你死,所以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投靠我。”
“金字塔是一点一点盖起来的,教堂、城堡也是一点一点盖起来的。但是,这三样建筑是有区别的。区别就是规划不同。人们按照脑海里的规划,建出不同的东西。从这个角度讲,我丈夫说的没错。”公爵夫人说,“金字塔不会因为你一点点盖,而随机建成。”
“可是如果你不盖,就根本不会建成。”Y侯爵说。
“所以你的观点,也有对的地方。”公爵夫人说,“你的问题就是,没有认识到我丈夫也是对的。你只知道现状,没有换个角度看问题。其实,只要你有改变的规划,现实是会为你改变的。”
Y侯爵赞许地点了点头。公爵夫人露出她那天使一样的微笑。
公爵夫人心想,她可以感化Y侯爵,只要她这么去做。最重要的是,以后要说服丈夫。因为Y侯爵的观点着重于眼前,眼前一有变化,观点就可以改变。而Z公爵着重的则相对无形,不好改变。如果规划的金字塔本身就坏,规划者不仅认识不到问题,还以自己是规划者而骄傲,那是要出大事的。所以,公爵夫人要想办法改变Z公爵。
另一边,Z公爵被士兵们带着,身上非常痛苦。看着街上不幸的人们,心情就更不好了。最后,他被带到了一家旅店跟前。“哥哥,你能帮助我吗?”旅店前有个小乞丐,对Z公爵说。
“帮助你?哦。”Z公爵要找他的钱,可是被士兵一下子带走了,只能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小乞丐。
那个被套出话的仆人,被Y侯爵抽得体无完肤。实际上,Y侯爵认为公爵夫人的话太虚无缥缈了,如果相信公爵夫人,就是被一个假的、不存在的概念所控制,就会失去自己的权力;相信这个虚无的概念,就是不聪明和愚昧的表现。所以,他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根本没改变自己。他说到底也没改变自己的旧思维。
在旅店里,士兵们要求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能供他们吃喝。旅店的店主就给他们准备了。他们吃着吃着,觉得东西都不好吃,就把一桌东西都打翻了,特别浪费。Z公爵于是说,他要亲自给大家做饭,保证很好吃。士兵们同意他了。店主也指给他厨房的位置。
Z公爵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他在饭里撒下早就准备好的、能让人晕过去的药。然后,他就把做好的饭端给大家吃。Z公爵毕竟是有品位,做出的东西非常好吃,大家很快就吃了好多。店主也跟着吃了起来。由于士兵们不想把这么美味的东西给Z公爵吃,就让Z公爵和其武士、仆人,去吃他们打翻在地的残羹剩饭。平日里怠慢不得的Z公爵,只能屈尊去捡地上的东西吃。
很快,药性开始发作了。一个个士兵相继晕了过去,有的倒在椅子上,有的倒在了地上。店主也晕了过去。Z公爵对跟随他的人说:“我要出旅店一趟。你们不可以都跟着我,那样会太引人注意。武士,你跟着我出去就行了。”
武士点点头,表示明白了。Z公爵要跟武士,一起离开这个房间。他们刚要走,Z公爵就不小心把脚踩在了一个士兵的肚子上,吓得Z公爵赶紧把脚收回。后来他发现,士兵的盔甲很坚固,所以根本不会把士兵踩醒。他就又踩在了士兵肚子上,觉得挺好玩儿的。
“公爵大人,别玩儿了。”武士小声提醒着。Z公爵明白,就从士兵肚子上跳了过去。武士也这样跳了过去。Z公爵回头,对那士兵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于是,Z公爵就带着武士离开了。他们走出旅店,那小乞丐就说:“诶?哥哥,你出来了?”
“天啊,你吓我一跳。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Z公爵小声地对小乞丐说。
“好,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小乞丐说,“Y侯爵不信任一直跟随他的仆人,所以现在疯狂地寻找新的仆人。我的父母就是被他抓走的。我要想办法,把我的父母给赎回来。”
“恩,他的仆人以前把一个女孩救了出来,后来这个女孩把他告了,让他过了一段很痛苦的日子。所以他是不信任他的旧仆人。”Z公爵说,“这个女孩就是我的妻子,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小乞丐听后,惊讶地说:“这么说,你就是……”
“小点声!你可以把你父母的名字告诉我,我去向Y侯爵赎回他们。”Z公爵说,“你把你的情况都写上吧。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我是Z公爵,否则你父母就回不来了。”
小乞丐就把父母的名字告诉Z公爵,把情况都给写上了。Z公爵和小乞丐互相道别。
Z公爵带着武士,去了城里的很多地方。他们记录了各种各样的现象,了解了很多情况。虽然他没有再透露自己的身份了,但是大家听他问的问题,也都知道这是Z公爵或Z公爵的人才会问的。有困难的人们,都把自己的情况告诉Z公爵。
Z公爵该回旅馆了。他必须利用士兵们,才能找到Y侯爵居住的地方,才能真正了解Y侯爵的一切,这对于以后的进攻非常有帮助。
回到旅馆前,小乞丐对他说:“你回来了。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哦。”
回到旅馆的那个房间。Z公爵和武士,再一次从那个士兵肚子上跳了过去。“兄弟,对不起了哦。”Z公爵小声地对那个士兵说。
Z公爵把他记录下的资料,都交给他的仆人们。因为要当Y侯爵的仆人,肯定要经过搜身,那样资料会被搜走,还会面临危险。所以,Z公爵让他的仆人们,把资料都带回去。
为了以后的方便,Z公爵只留一个武士在身边,其他的武士和仆人,都被要求离开这座城市,赶快回去。“公爵大人,只留一个人保护您,会不会太危险了。”仆人说。
“可是,现在只能这么办了。”Z公爵说,“为了完成任务,我不怕危险。”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这些武士和仆人,是分好几批走的。过了一段时间,都走完了。
以后的情况,Z公爵只能凭脑海记忆了,这对他来讲不算太难,但是也有考验。
一会儿,士兵们和店主都醒来了。“你们醒来了啊。刚才你们都喝醉了,我没事情干,也睡着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很多跟着我的人都没了。”Z公爵说。
士兵们听说很多人没了,就问武士:“你知道那些人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因为我也跟着你们睡着了。”武士说。
士兵们在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人。
那个被套出话、被Y侯爵抽得体无完肤的仆人,心里非常不甘,就向公爵夫人透露出更多事情。在讲述那些事情的时候,语气上会很愤怒,这勾起了公爵夫人非常熟悉的东西——仇恨。
公爵夫人深深地了解,仇恨所带来的坏处。可是仇恨的情感要发作的时候,总是那么不好控制;这种情感正在发作的时候,总是那么刺激舒服,让人无法自拔。现在,公爵夫人好像又要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了,她认为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
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真的去享受这种快感,最后身体会不舒服的。一开始的那种快感,到最后会变成痛感——那种痛感也不是真正的疼痛,是一种说不清的不适感,反正很是难受。基本上,享受多久的快感,痛感也就持续多久。
再说,Y侯爵虽然做了那么多坏事,可他既然接受金龙的说法,那就有改变的可能。那仆人说的虽然是事实,但也只是现在的事实。想到这些,公爵夫人就要控制自己的情感,免得让自己再次不舒服。
可是,那仆人的讲述,实在是太能勾起仇恨了。公爵夫人好久没有享受这种快感了,她受不了了,她太熟悉这种情感了。她觉得,她现在这么想感受这种情感,那就不应该憋着,先尽情地感受吧,痛感什么的以后再说。
但是,想到快感消失后,那种无法解决的痛感,她就不敢再体验仇恨了。最后,那种被勾起的仇恨消失了,她最终还是成功憋过去了。
这样的思想矛盾,恐怕是每个要化解怪癖的人,都要有的一种经历。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2 14:17
Y侯爵猛地指了一下公爵夫人,吓了公爵夫人一跳。“这个可恶的女人,其曾祖父就对Y家族百般压制,目中无人。她曾祖父带领的X家族,特别厉害,人数众多,简直是个祸害。所以,我父母就带领着Y家族,要把他们灭掉。这完全是他们的问题,一点儿都不怪Y家族。后来,就是她非要给X家族报仇,才把我囚禁起来,让我承受最狠的刑罚,过最苦的日子。你们想象得到她都安排了些什么吗?她让我亲眼看着我的亲人被杀,然后让我吃下我亲人的肉!这个女杀手!她还杀了好多我们的兄弟。很多时候,她亲自给我上刑,拿我的痛苦取乐。她甚至连我的两个小堂妹都不放过,都要杀。然后,她逼死了我父亲,带领着众人用石子打死了我母亲,还让我吃我母亲的肉。”Y侯爵说,“她能做到这一切,都是她丈夫支撑着的。她丈夫Z公爵,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阴险毒辣。我之所以跟他们作对,是因为他们抢走了我的东西。可是Z公爵却想尽各种办法对付我,烫坏我的手,还指挥大家都跟我对立。到了最近,有了Z公爵在外面的支撑,公爵夫人的心又那样冰冷,她杀了我的亲妹妹!她杀了我全家人啊!”
控制不了情绪的Y侯爵,在众人面前哭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哭了一会儿后,他说:“你们说,这个女人该不该杀?”
一时间,喊杀声不绝于耳。
公爵夫人感到真的受不了了,终于大声地喊了几句:“Y侯爵,你好不讲道理啊!你把事实融进谎言里,高明得很啊。为什么X家族人数众多,就是祸害呢?X家族被人喜欢和支持,自然强大;Y家族喜欢用计谋伤害别人,当然得不到尊敬。与其嫉妒别人,不如想想自己。你们用不合理的手段,得到了你们拥有的一切,所以你们在被清算的时候,当然会被剥夺一切。这一切被剥夺后,你的两个小堂妹就抚养不了了。而我丈夫一直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一切,从来没有非要跟你抢。确实,有很多东西本该给你,最后却给了我丈夫。但那是因为我丈夫比你更加值得拥有那些东西。你要是想拥有,那你好好努力啊,你怎么能加入这个邪教呢?再说,你妹妹杀了多少人?”
听了公爵夫人的话,Y侯爵看向她,并笑了一下,然后说:“逐利是本能,黑暗是应该。如果确实如你说的那样,我和Y家族也没什么不对。倒是像你这样的人,用自己创造的那套正义,强加在别人身上,压抑人们的本能,获取你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的错误。Y家族不被人尊敬,才说明Y家族不虚伪,不会讨好别人。”
“不被人尊敬等于不虚伪?Y侯爵,你的想法真可怕。坏人不被人尊敬,是不是还要歌颂坏人呢?”公爵夫人说,“其实,你Y侯爵才最会讨好别人,才溜须拍马。你指出别人最需要的利益,然后让人跟你信撒旦教,说这样才能得到利益。这难道不是讨好别人吗?”
“这又怎么了?我确实让他们得到了利益啊。”Y侯爵说。
“可这是以牺牲更多人的利益为代价的啊!而且,你只能给他们短暂的利益,不能给任何人长远的利益。你连你的家族都保护不了,还指望你保护谁?再说,作为一个正常人,都应该反对邪教。你作为一个侯爵,居然还是邪教教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还不会那么惨呢。”公爵夫人说,“你自己在现实中遇到了问题,不好好解决,认为谁说解决得了,谁就是不现实。可是你用邪教逃避问题,岂不是更不现实吗?你想想,为什么你总是赢不了我丈夫?难道真是因为我丈夫特别阴险吗?其实是你本来就不如他,就比不过他。那些害人的小聪明,那些计谋,根本代表不了你的能力。你也就在撒旦教中有点儿地位,那也是因为你特别了解撒旦教徒的性格,知道怎么掌控他们,这些能力你还是有的。”
“我是什么样,要你说?你就找死吧!”Y侯爵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这样说。
Y侯爵告诉大家,他要从正中间,把剑刺入公爵夫人的身体,然后一点点地深入、移动,像切蛋糕一样,把公爵夫人劈成两半儿。
这么一说,公爵夫人那些对生死的淡然,又消失了。她不怕死,只是怕疼——一般的疼也不怕,可是要被劈成两半儿,这太让人难接受了。“Y侯爵,你真是太坏了!你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方法伤害别人呢?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你浑身上下都是罪恶。你用这种手段杀了我的话,会后悔的,一定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的。我的丈夫会给我报仇的。”公爵夫人说,“Y侯爵,我好恨你啊。我真想让你先死。你破坏道德,教人作恶。有多少人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才在思想矛盾的情况下,选择了邪恶的那一面?有多少人间的悲剧,是因为人们选择相信你,而不选择相信我丈夫,才造成的?你那些肤浅的观点,那些自以为是的理论,应该被全世界的人破除;你那些无聊的嘲讽,那些无趣的批判,应该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你那些邪恶的主张,罪恶的方法,应该在地狱里被烈火烧光;你那些狭隘的视野,简单的看法,应该被所有人揭批。你直接、间接害死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要多;你带来的仇恨和麻烦,比地上的海水要深。你看到了点儿现实,有点儿自己的看法,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你认为世界对不起你,要报复世界,其实你伤害了数不清的人,你最该被世界报复,最该被世界惩罚。你这个最邪恶,最坏的东西,就是被切碎,被切成一万块,也不能让死在你手中的灵魂安息,也不能平息他们的愤怒。我曾试图挽留你,但你是一个糟糕到极致,根本无法改变的人。你就是毒,谁相信你,谁就染上了你这毒,谁就会变成一个坏人。你欠了我多少,如今还一整晚地殴打我、折磨我,还要这样残忍地杀害我。我真想亲眼看到你从人间消失。Y侯爵,我恨你!我真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死得最痛苦的人!我要让你慢慢被碾压,被一点儿一点儿地碾成粉末,彻底消失!”
Y侯爵笑了一下,他一点一点地走近公爵夫人。公爵夫人盯着他看。他附在公爵夫人的耳边,小声地说:“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公爵夫人,你还是输了,你到底是没有赢我。承认吧,你是斗不过我的。”
“Y侯爵,最后输的人是你。把我给杀了,也不能挽回你的败局。”公爵夫人说,“可是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公爵夫人前面的话,说得很小声,也很淡定。到后面就大声喊了起来。
“公爵夫人,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你就给我去死吧!”Y侯爵大声地说。他高举起剑,猛地刺下去,以为能刺入公爵夫人的身体,不过被另一把剑给挡住了。
Y侯爵看向了另一把剑的主人。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和一个正看向他的、严肃的神情。
“怎么……怎么是你?”Y侯爵说。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2 14:32
“哼。你今天是送上门来了。”Y侯爵说,“你们说我是罪人,你们说我是魔鬼,这都是让你们逼的,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我也想当正义的使者,我也想做儒雅的绅士,但是你们不让,你们想永远留住自己的位置,你们不让我当好人!我好恨你们啊,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打你们,我要杀你们!”
“Y侯爵,你不讲理!你只能看到别人的问题,不想想自己有什么缺点。如果你愿意,你是一定可以改变的,但是你没那个决心。”公爵夫人说,“别人确实可能有错,但主要问题在你。如果你不自甘堕落,没人能让你变得罪恶。”
“你这个可恶的女杀手,怎么还没死?你就知道教训我,就知道说我怎么怎么不对,但如果以你的性格,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也会变成我这样的。”Y侯爵说,“我要剥下你这张美丽的皮,啃咬你的嫩肉!小狐狸。”
“不。Y侯爵,我跟你可不一样。虽然有些地方,我跟你很相像,但我是会反省自己的,我是可以改变,可以提升的。”公爵夫人说,“你不仅没有改变,还向我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你那么疯狂地殴打我,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我是一定要向你报仇,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不能伤害我那么多,还不负任何责任。我还要灭了你那个Y家族,消灭Y家族的所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Z公爵听到妻子跟Y侯爵一来一回地对话,心里稍微地有些嫉妒。“Y侯爵,你对她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分了。这么多的伤害,对男人而言都是很大的刺激,对她来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Z公爵说,“你害她害得太深了。”
Y侯爵很是不屑。“我没能杀了她,还反倒被她杀了,还被她灭了族。这可能吗?从来没有女孩子能逃出我的掌控。她是第一个,也必须是最后一个。”Y侯爵说,“怎么……怎么这么痛啊?啊,真疼!真疼啊!”
因为现在的祷告非常厉害,所以Y侯爵的能量被大量削弱。其实,只要他切断和恶魔的联系,即使祷告再厉害,也不会疼痛。但他就是不肯切。
公爵夫人能看出,Y侯爵现在真的是难受至极。因为她侍候了Y侯爵很久,所以Y侯爵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能猜出是代表什么,更不要说是现在这么明显的了。
趁此机会,Z公爵把剑刺向了Y侯爵。不过Y侯爵强忍着疼痛,还是把剑挡住了。Y侯爵的那阵疼痛已经过去,因为他练过左手武剑,所以在右手被废的情况下,也无须惧怕Z公爵。
Z公爵跟Y侯爵过了好几招。都使出了全力。突然,Y侯爵忍痛抓着公爵夫人的左手,要把公爵夫人拽过去。Z公爵不肯松手,要把妻子拽过来。就这样,公爵夫人的两只手被不同的人拽着,她被争抢了一阵儿。
Y侯爵的力气很大,Z公爵怕再这样下去,公爵夫人会被拽伤的,就松手了。因为突然的松手,公爵夫人不自觉地转起圈,转了几圈后,她靠在了Y侯爵的怀里。
Y侯爵紧紧地困住公爵夫人,并把剑架在公爵夫人的脖子上。“Z公爵,我要杀了她。我要复仇。”Y侯爵说。
“你敢!”Z公爵说。
公爵夫人侧着头,向上望着,盯着Y侯爵看。Y侯爵注意到这一点,缓缓地侧过头,向下生气地看着公爵夫人。
这时,所有的武士和所有的撒旦教徒,都死去了。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只有公爵夫人、Y侯爵和Z公爵,还是活人了。其他的人,全部牺牲。
Y侯爵语气有些颤抖地说:“公爵夫人,我不能饶了你这个伤Y家族伤得这么深的女人。就因为你一个人,Y家族亡了多少人?你那样疯狂地伤害Y家族,给我造成了那么深重的痛苦,我是不可能饶你。我忘不了我父母的死,我忘不了我妹妹的死,我……我……”
情绪有些复杂,也很强烈,Y侯爵把自己的想法总结了一遍,然后言简意赅地说:“公爵夫人,我就是想杀了你!”
“Y侯爵,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伤害你们整个家族的,是我这样一个女人?”公爵夫人说,“因为X家族的人,几乎被杀光了。所以只能由我这个女人报仇了。我知道,如果我安安静静地躲在大森林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就不会有那么多牺牲。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是X家族的冤屈,就不该洗去吗?X家族就应该消失得无影无踪吗?不,他们必须再次站起来!”
“哈哈哈哈哈!还必须再次站起来?X家族那样压制Y家族,到底是谁站起来?我要给Y家族复仇,把X家族、Z家族都杀光。”Y侯爵说,“我好愤怒,我感觉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动手了。”
一听这话,公爵夫人快速地说:“被压制就那么愤怒,就那么无法无天,你们应该亡!你在我的梦里变成毒蛇咬我,我也要咬你!啊——”
公爵夫人朝Y侯爵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Y侯爵直叫唤,他把胳膊使劲地甩。这样一甩,就把公爵夫人甩出去了。
公爵夫人被这样突然甩出去,所以旋转了好几圈。转着转着,她撞到了墙上。一声惨叫之后,公爵夫人的头上流出了好多鲜血,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沉默了。空气好像凝固了。
Z公爵忍着悲痛的心情,缓慢地走到了妻子的旁边。他单膝跪地,伸出右手,隔空把妻子的身体抚摸了一遍。然后,他用他的手背,擦去妻子头上的血。这样一来,公爵夫人就显得很好看了——她因为害怕撞到墙上,所以早早地就闭上了眼睛。
Z公爵感到有些满意,像是自己擦出了一个完美的作品。他端详着公爵夫人,心里止不住地涌现着悲伤。“亲爱的,我如果不擦去你的血,你还不会是如此地美丽。”Z公爵说,“你一定很感谢我,因为你爱美,会希望以美美的样子睡着。那就睡吧!只是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儿,要是不能再醒来,会太可惜的。”
此时,Z公爵又伸出双手,将公爵夫人的身体抚摸了一遍。站在稍远处的Y侯爵,看到他这个样子,从内心觉得他是一个很痴情的人。
“亲爱的,不管在任何时候,你都是那么美丽。我虽然悲伤,我虽然难过,但我知道一切还要继续,任务还要完成。好夫人,你就安心地睡吧。虽然我会极度地伤心,虽然会留有遗憾,但我只能将遗憾深埋在心灵的最深处。带着这份遗憾,我要一直勇敢地走下去,要让你永远与我同在,与我共度风雨。”Z公爵心想。
“妹妹,你也看到了。不管她给你带来什么伤害,她都已经失去一切了。那么,你能感觉得到安慰吗?我知道,你死得极其痛苦,这很难弥补。但我从小到大,都一直在尽力照顾你,就像如今我尽力为你复仇一样,你应该明白,我以后还要努力,去获得更大的成功。所以,你能开心一些吗?我想你是能的,你一定能的。”Y侯爵心想。
看着Z公爵依依不舍的样子,Y侯爵认为他真的很痛苦。趁这个时候,Y侯爵提着剑走近他,以为他沉浸在悲伤之中,发现不了,就猛地砍向他。不过剑还是被他的剑挡住了。
“呵呵。Y侯爵,你以为我会因为悲伤,而发现不了你吗?我会因为痛苦,而失去勇气对抗你吗?没错,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打击,但我不会中你的计。”Z公爵说,“其实,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让她失去生命,只会让我对你更严厉,只会让你更难过而已。”
“其实,她死得并不惨。她杀了我那么多亲人,应该死得更惨才对呢。已经很便宜她了。”Y侯爵说。
“你杀了那么多女子,害了多少的人民,又让我的很多亲人失去生命,就凭这些,你应该比她死得更惨!你这个流氓,作恶无数,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对她这样一个女人的伤害和折磨,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Z公爵义愤填膺地说。
Y侯爵想了想。“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了吧?我们彼此都太恨对方了。”Y侯爵说,“Z公爵,我们决斗吧!必须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杀死。”
“可以啊。”Z公爵说,“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你以为最后赢的会是你吗?”
Z公爵的武士虽然全部牺牲,但是很快,国王的兵就会来。Y侯爵几乎是输定了。不过,Y侯爵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只想杀了Z公爵,不管最后会怎么样。再说,他可以杀了Z公爵之后,赶紧离开这里。“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想杀了我恨的人。”Y侯爵说。
Z公爵和Y侯爵面对面站着,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他们同时冲向对方,两把剑很快就碰在一起了。互相较着劲儿,互相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对方,彼此不分上下。
最后,两个人都被抵开了。都后退了好几步。他们过了这一招,就已经有些累了,都气喘吁吁。
Y侯爵快速地冲上前去,Z公爵也冲上前接招。一剑划过,Z公爵向后躲,那剑就从空中划过去了。Z公爵起身后,另一剑从与刚才相反的方向划过,他就再次向后躲,那剑也划过去了。
该Z公爵反击了。他出招,Y侯爵也是向后躲过。他刺一下,Y侯爵往左躲;再刺一下,Y侯爵往右躲。最后,这一下,Y侯爵拿剑抵住了。两人就这样互相抵了一段时间。
Z公爵的力量越来越大,逼得Y侯爵逐渐向后下腰。慢慢地,Y侯爵已经非常向下了,看起来要支撑不住了。这个时候,Y侯爵用右手撑着地,左手用剑继续抵着,这样就不会倒了,不过右手就会很疼,只能咬着牙忍着。
Y侯爵顺势,向后翻了个跟头。Z公爵怕被踢到,就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等Y侯爵站起来的时候,已经离Z公爵有一段距离了。Z公爵上前去刺。
Y侯爵一边转着圈,一边往后退。他总能在旋转的时候,用剑碰一下Z公爵的剑。就这样,他碰了好几下Z公爵的剑,并不断地后退。Z公爵还是在进攻。
转着转着,就快要到墙壁了。Y侯爵非常快速地,在快要撞上墙壁的时候,转了几圈躲开了。Z公爵的剑就碰到了墙壁上。
Y侯爵转到了Z公爵身后,想从背后偷袭。Z公爵发现了这一点,赶紧转过身,用剑挡着刺向自己的剑。Y侯爵使劲儿抵过去,Z公爵努力撑着。
此时此刻,Z公爵的背已经贴着墙壁。他还在努力坚持着。Y侯爵非常恨他,使尽全力去攻击。Z公爵不肯认输,使尽全力来抵挡。他们都很倔强。而Y侯爵心想:Z公爵已经被逼到了墙上,怎么就是杀不了他呢?
逐渐地,Z公爵把Y侯爵顶开了,使得Y侯爵后退了好几步。Z公爵再接再厉,冲向了Y侯爵。
Y侯爵离开了这个满是尸体的房间,来到了很漆黑、灯光极其昏暗的走廊。Z公爵也追到了走廊。幽暗的灯台上的灯火,先是拉长了Y侯爵的影子,过了一会儿后,又拉长了Z公爵的影子。
望着前方那个明确的目标——Y侯爵,Z公爵心里想着: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一定要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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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Z公爵不停地追赶着Y侯爵,在这走廊里,只能听到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到一个拐角处的灯台边的时候,Y侯爵在那儿停住了。Z公爵去刺他,他就躲开。再刺,就再躲。这使得灯台摇摇晃晃,好像要倒似的。随之摇曳的灯火,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忽长忽短。
绕着这个灯台,Z公爵跟Y侯爵好像玩起了捉迷藏一般。Z公爵不断地刺,Y侯爵总是往后退几步。一追一躲,全是围绕着这灯台,一圈又一圈。
其实,他们两个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因为他们都不想让灯台倒,都不想起火,也就是都还不想同归于尽。Y侯爵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择一直在这里躲。不过,这就使得一切看起来很玄乎,感觉灯台随时会倒。
不再纠结于此灯台,Y侯爵离开了一点。Z公爵朝他脚上砍去,他及时地跳了起来。
当初,Y侯爵第一次来Z公爵的城堡。那时他们就玩儿了比剑。他们在花园里,一直绕着一棵树追来躲去,好像在树下玩捉迷藏。后来Y侯爵离开了一点,Z公爵朝他脚上砍去,他及时地跳了起来。地上的花草则被砍中,溅到空中,如同花和草组成的旋风,十分绚丽,十分好看……
现在,Y侯爵跳开后,Z公爵继续去追。此时,Z公爵已经追上了。Y侯爵接了几招,他一边接招,一边往后退。不断地听到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退了好久,一直退到了墙边。Y侯爵赶紧躲,Z公爵的剑就插在了墙上。“Y侯爵,你怎么这么弱,一直在躲。”Z公爵说。
“那你也一直没刺着啊。”Y侯爵说。
当初,他们比剑的时候,Y侯爵因为比较弱,所以一直躲,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花园里的一棵树边,Y侯爵才赶紧躲开,Z公爵就把那棵树砍倒了,弄出很大动静儿来,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
“Y侯爵,你怎么这么弱,一直在躲。要进攻懂吗?不要让局势一直被对手掌握着。”Z公爵说。
“可是公爵大人,您也一直没刺着啊。”Y侯爵说。
“我这是在让着你啊。”Z公爵说,“我要是不让着你,你早比不下去了。”
……
现在,Z公爵还是在进攻。一段时间之后,Y侯爵就不见了。这让Z公爵有些疑惑。他提着剑,慢慢地走着,想找出Y侯爵。
原来,刚才Y侯爵跑得稍微快了一点,就趁机去了秘密通道,跑到上面的地方去了。此刻,他正俯视着Z公爵。计划着突然跳下去。
Z公爵举着剑,非常缓慢地走着。他的直觉告诉他,Y侯爵就在附近,可是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就是看不见。“Y侯爵,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坏东西,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听到没有?”Z公爵不断大声地喊着,“你不是要跟我决斗吗?那你有本事就出来啊!”
Y侯爵看着不断找他的Z公爵,心里愤怒极了。而且,Z公爵还这样喊他,更让他感到无法容忍。他紧紧地盯着Z公爵看,心中百感交集。
突然,又有一些能量被削掉,Y侯爵感到疼痛难忍。他好想大声地叫,但是现在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就只能忍着,非常艰难地忍着。依然紧盯着Z公爵的他,眼神更加愤怒。
不久,疼痛过去。在Y侯爵所处的这个地方,装着很多水,是为了在聚会里口渴的时候用。Y侯爵提过来一桶水,看准时机,全部倒了下去。
Z公爵发现上面有些动静儿,就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果然,水哗啦啦地流下来,看起来会让人感到惊吓。因为及时躲开,所以没被淋到。Y侯爵也突然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向Z公爵发动了进攻。
因为在刚才的时间里,Y侯爵已经休息过来了。所以现在,他的进攻异常地猛。Z公爵被逼得往后退,不断地接招,感觉有些无力了。
当初,Y侯爵快要比输的时候,他突然不见了。Z公爵感到奇怪,只好慢慢地寻找Y侯爵。
原来,Y侯爵窜到了树枝上。他俯视着Z公爵,静静地观察着。听到Z公爵喊什么“Y侯爵,逃什么啊,真是个懦夫。”,他就想笑。
Z公爵发现树上有动静,于是往后退了退。一些树叶哗哗地落下,然后Y侯爵突然跳了下来,落地后向Z公爵进攻。
这进攻非常猛,让Z公爵后退了好几步。这样过了一会儿,Y侯爵的力量又没那么大了,Z公爵就得以反击。过了几招之后,Y侯爵终于认输了。
这次比剑,就以Z公爵的胜利告终。
……
现在,Y侯爵的力量弱下来了,但还是在对Z公爵发起攻击。Z公爵跑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放着很多盆儿。他随便举起一个水盆,向Y侯爵扔过去,这水盆就愣是被剑劈开了。
Y侯爵向Z公爵扔水盆,也被Z公爵劈开了。Y侯爵扔了好多水盆过去,Z公爵把手中的剑,左一挥、右一挥,从左下往右上挥、从右上往左下挥,劈开了好多。
该Z公爵反击了。他也扔了好多水盆过去,Y侯爵则把手中的剑,右一挥、左一挥,从右上往左下挥、从左上往右……往右没法挥了,因为Y侯爵的头被水盆砸中了。
Z公爵冲了过去,Y侯爵招架起来有些费劲儿。最后,Y侯爵还是跑的人,Z公爵还是追的人。
跑着跑着,Y侯爵又不见了。在这个漆黑的走廊里,有很多魔鬼的装饰、雕塑。一个人走在这儿,会感到有些害怕。神秘而恐怖的气息,纠缠着人。“Y侯爵?”Z公爵喊。他心中的正能量还算强。
“我在这儿呢!”Y侯爵从走廊旁边的一个房间里突然出来,然后向Z公爵发动攻击。过了几招之后,他又开始跑。后来,他又不见了。
Z公爵只能再次小心翼翼地走着,警惕偷袭。他走了很长时间,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Y侯爵,你不要再躲了!”Z公爵喊。
再走几步,Y侯爵从侧面突然出现,让Z公爵吓了一跳。他们又过了好几招。力量已经不行了的Y侯爵,又想要跑,于是说:“亲爱的公爵大人,来找我啊,来追我啊。”
“Y侯爵,你怎么总跟小孩儿似的?”Z公爵说。其实他有些时候也跟小孩儿似的。
“那你妻子怎么跟动物似的,还会咬人呢?”Y侯爵说,“而且,她咬人真的挺疼的。”
“你还敢说这话,让我好好地教训你!”Z公爵说。
“那你就先追上我吧。”Y侯爵说。
不一会儿,Y侯爵又跑得没影儿了。Z公爵只能在这里,非常小心地走,因为不知道Y侯爵什么时候会出来。此时,Z公爵的警惕非常高了。
Z公爵想了一个办法,他一路砍掉那些魔鬼的装饰和雕塑,边砍边骂Y侯爵,想以此把Y侯爵引出来。
Y侯爵躲在一个房间里,感觉身上难受极了,他按住胸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到装饰和雕塑摔到地上的声音,还有Z公爵那由远至近的骂声,他就明白一切了。“Y侯爵,我都快把你的东西砍完了。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把它们全部砍掉。”Z公爵说。
忍无可忍的Y侯爵,没有等到Z公爵过来,就尖叫着出来了。“啊,Z公爵,你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Y侯爵气愤地说。
“这样果然能把你引出来。你说的这些话,应该是我说才对。”Z公爵说,“我一直以为,你的欣赏水平跟我差不多,但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没品位,装饰得都是些什么啊。”
“什么嘛,那些装饰很可爱的。是你不懂得欣赏好不好?”Y侯爵说。
“不懂得欣赏的是你。你就好好地欣赏我的剑术吧。”Z公爵说。说完,他开始进攻。
Y侯爵就只好继续跑,Z公爵就继续追。他们跑到了一个放鞭子的地方,那里放着很多的鞭子。而现在的两个人都不需要鞭子。在这个场地里,Z公爵依然在进行着进攻。Y侯爵不得已退了几步之后,就开始使劲儿,开始还击。
两者真的不分上下。Z公爵半蹲着,一脚扫了过去。Y侯爵跳开后,向他猛地刺去。他接了几招,没想到反被Y侯爵给踢倒了。快速地站起来后,成为了应该跑的人。
Z公爵就跑,Y侯爵就追。他们到了一个地方,是专门绑撒旦教的祭品——其实都是人——的地方。Z公爵抓着一根绑祭品的绳子,双脚离开了地面。Y侯爵去刺他,他就跳到第二根绳子上。而这时,第一根绳子被Y侯爵抓着了。
在绳子上的Y侯爵,伸出胳膊,要去砍第二根绳子。Z公爵赶紧跳到第三根绳子上。Y侯爵就跳到了第二根绳子上。
Y侯爵向前去刺,Z公爵把胳膊往后一挥,就用手中的剑挡住了刺过来的剑。
Z公爵跳到第四根绳子上,Y侯爵跳到第三根绳子上。Y侯爵接着去刺,Z公爵扭过头向后看去,在空中跟Y侯爵过招。
他们这样过了好几招,所在的两根绳子不断摇晃。Y侯爵是向前使劲儿,所以他的动作看起来有股酷劲儿。Z公爵是扭过头,向后用力,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一些别扭,但也正是这种难度使得他看起来很帅。
Z公爵跳到第五根绳子上,Y侯爵跳到第四根绳子上。Y侯爵继续去砍,这次他把第五根绳子砍断了,好在Z公爵于最后时刻跳到第六根绳子上,所以没事儿。因为第五根绳子已经砍断了,已经没有了,所以Y侯爵就不能往前跳了。
Z公爵想,如果这个时候他到地面上,Y侯爵还是会威胁到他,因为并没有拉开多大距离。所以,他跳到了第七根绳子上。他觉得,这样就已经离Y侯爵很远了,应该没问题了。可谁知Y侯爵使出非常大的力气,从第四根绳子跳到第六根绳子上,越过了中间的已经不存在的第五根。这样,两人的距离又缩小了。“本来右手就被废,还要这么用力地抓绳子,我简直是在创造奇迹。”Y侯爵说。
前面已经没有绳子了,Z公爵和Y侯爵都下到地面上了。他们离开了这里,Z公爵还是跑,Y侯爵还是在追。
他们到了另一个场地。Y侯爵的攻势很猛,Z公爵不断往后退。Y侯爵踢了一脚,不过没踢着,因为Z公爵往后翻了个跟头。接着,Y侯爵刺了好几下,Z公爵都是用跟头躲过的。这样,Z公爵就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
Z公爵站定的时候,Y侯爵念了一段咒语,以为使出法术,就能让Z公爵站不稳。他怎知Z公爵也念了段咒语,把他的法术挡住了。“Y侯爵,虽然我没有系统地学过魔法,但对魔法还是有所了解的。”Z公爵说。
“少废话,接招。”Y侯爵说。他再次发动了攻击。
在长长的走廊里,在黑黑的过道上,Z公爵努力地跑,Y侯爵奋力地追。
追着追着,Y侯爵感到有很多的能量被削掉,所以非常非常地疼。他实在难受,就停下了脚步。Z公爵趁机跑得好远了。
Z公爵跑到了一个特别大的场地。在场地的天花板上的正中间,垂下了一根绳子。这绳子非常大。Z公爵跑到了旁边的梯子上,到了上面的一层。
这上面的一层,其实就好像是过道,大多地方是墙壁。在过道的边缘,是栏杆。Z公爵扶着栏杆,静静地望了望下面。
Z公爵抓起绳子,确定能这样荡到下面去,眼神透着一种坚定。
Y侯爵的那阵疼痛过去,开始没有目标地往前走。他走到特别大的场地里,向四周张望着,寻找Z公爵的影子。
Z公爵看到Y侯爵过来了,还不断张望着。失去妻子的痛苦在心里涌现,Z公爵感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看准了Y侯爵,认为这样荡到下面去,能一下子砍掉Y侯爵的头。
看好时机,Z公爵左手紧握绳子,右手拿着剑,越过了栏杆,帅气地荡到了下面。他猛地砍了一下。Y侯爵赶紧后退,就没被砍断头,但是右肩被砍伤了。
Z公爵到了地面上,松开了绳子。“啊!……Z公爵,你给我死!”Y侯爵对右肩的伤非常愤怒,说不出什么别的了。
“Y侯爵,今天应该是你的死期。你害死我妻子,不可饶恕。”Z公爵说。他持剑刺向了Y侯爵,Y侯爵勉强能招架几下。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2 14:56
在那个满是尸体的房间,公爵夫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来,她并没有死。因为头部比较容易流血,所以重创之下就流了很多的血,而且她本来就有伤,所以更容易出血了。强烈撞击之后的公爵夫人,忘了很多事情。她好像特别恨一个人,但是忘了叫什么了。
还记得Y侯爵的样子,还记得Y侯爵的声音,就是忘了身份和干过什么具体的事儿了。仇恨折磨着公爵夫人的内心,她要找到那个百般欺负、蹂躏她的人,然后将其消灭掉。这样想着,她就站了起来。
拿起武士的剑,她感觉右手非常疼。这样,她对那个人做过的事好像想起来了一点。忍痛拿着剑,她离开了这个房间,凭着心中的直觉,找寻着仇家。
走过漆黑的走廊,灯光拉长了她的影子。
到了一个地上都是水的地方。她感觉支撑不住自己疲惫的身体了,就慢慢地躺了下来。头发碰到了水,这种感觉她很熟悉。
当初,她在小溪边洗头,就是这种感觉。那时她看到溪水中倒影着一个男子,就看向了对岸的Y侯爵。Y侯爵向她招手,她也招手。
看到Y侯爵走上小木桥,她的心怦怦直跳。Y侯爵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着了……
现在,她站了起来,继续走。到了一个都是盆子的地方。这种盆子她很熟悉。
当初,她就是用这种盆子装满热水,要烫Y侯爵的手。Y侯爵当然不肯把手放进去,她就抓着Y侯爵的胳膊,把Y侯爵的手放进去了。反过来说,Y侯爵就是用这种水盆装满滚烫的水,烫坏了她的手……
现在,她感到想起很多事情了,头止不住地疼。她扶了一下她的头,然后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有很多雕塑和装饰的地方,其中很多都碎了。这些东西她感觉很熟悉。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都是鞭子的地方。她对这些鞭子,有很强烈的、熟悉的感觉。
当初,狱卒就是用这样的鞭子,不断抽Y侯爵的。Y侯爵也是用这样的鞭子,不断地抽她,逼她干活……
现在,她拿起了一个鞭子。继续往前走。
到了一个有几根绳子的地方,那些绳子都是绑祭品的。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突然,公爵夫人感到身上的伤口非常疼。这种痛感很熟悉。
当初,Y侯爵疯狂地殴打她,让她痛不欲生。一拳一脚都那么重,都带来令人印象深刻的、难以忘记的伤害。她感觉无法原谅……
现在,公爵夫人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她感觉胸中被怒火填满,仇恨好像在身体中的每个地方。“Y侯爵,你这个大坏人,我知道一切不幸都是因为你!你把我害得那么惨,几次让我差点儿丧命,我饶恕不了你。我要找着你,让一切痛苦都回到你身上,你这个残忍的凶手,应该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你曾经让我……”公爵夫人说,“你曾经……你曾经把我……啊!——”
想起受过的那些害,公爵夫人叫了起来。她的叫声在这个地方回荡着。
另一边,Z公爵在向Y侯爵发起进攻。因为右肩上的伤,Y侯爵已经难以还击,不断后退。
Z公爵将左手握成拳头,捶了一下Y侯爵的右肩,然后趁机用自己的剑,把Y侯爵手中的剑打掉。
这样一来,Y侯爵没了武器。突然,Z公爵把Y侯爵推倒,按在了地上。他们第一次比剑,就是Z公爵赢。此后好几次比剑,大多数胜利的也是Z公爵。“哎,Z公爵,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Y侯爵说,“人家可还不想呢……”
“你想得太多了!”Z公爵说,“Y侯爵,你做过的事实在不可饶恕,我要一拳一拳地打死你。”
Z公爵就开始打Y侯爵,打了很长时间。“这……这太让人难以忍受了,你能不能停下来?”Y侯爵说。
“等我把你打死了,我就能停下来了。”Z公爵说。
“这太狠了!”Y侯爵说。
“那你对人就不狠吗?”Z公爵说。
Z公爵又打了很长一段时间。Y侯爵咬牙忍受着,心里对Z公爵的仇恨到了极致。打着打着,Y侯爵突然断断续续地说:“她……她……”
Z公爵一听,起身回头看去。Y侯爵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只见公爵夫人缓慢地往前走着,手中的剑直直地指着Y侯爵。Y侯爵一步步地往后退,靠在了墙上。“Y侯爵,你这个邪教主,你这个恶魔王!你玩弄并杀害我的姐妹,还抽打我、折磨我,百般地欺负我;你背叛并逼迫我的丈夫,还破坏X家族、Z家族。你罪大恶极。”公爵夫人说,“如果这些都算是私事,那你对大家的伤害就更恐怖了。你用似是而非的理论,破坏人们的道德;你用亲身所做的行为,毁灭人们的良知。你杀害的女子无数,你压制的人民无数,你直接害死的人无数,你间接害死的人无数。你血债累累。Y侯爵,我要你的命,我要杀了你,给所有被你伤害的,报仇!你从一开始就想杀我,结果不但没能杀了我,还被我杀,被我灭族。”
“公爵夫人,你……你怎么还活着?”Y侯爵说,“公爵夫人,对于我来说,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仇恨了。我早就知道,我努力了那么久,到最后什么也改变不了。除了杀死我恨的人,我不能做任何事了。我才要杀了你,你给我见上帝吧!你害我全家,我想毁了你的身体。”
公爵夫人听了这话,用并不算愤怒的眼神,看着Y侯爵,心里很在意这番话。
“Y侯爵,你真是太邪恶了。看来你除了能杀人,不能做任何事了。”Z公爵说。
公爵夫人点了点头。
突然,公爵夫人举起鞭子,狠狠地抽着Y侯爵。“Y侯爵,你该教训!”公爵夫人说。
Y侯爵挨着抽,此时他觉得公爵夫人像女舞者,像每一个被他害的女子。他开始被他自己谴责,有一种良心的折磨和愧疚感。“我错了!公爵夫人,我知道我错了。”Y侯爵说,“我很难受,我很痛苦,饶……饶了我吧。”
公爵夫人不理他,继续解气地抽着。她抽完之后,Z公爵说:“Y侯爵,我们必须消灭你。”
“公爵大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Y侯爵说,“尊敬的公爵大人,您能宽恕我对您做过的一切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能。要是这样宽恕了你,我还有什么尊严呢?”Z公爵说。
“那美丽的公爵夫人,您能宽恕我吗?我虽然对您做出了很多伤害,这很残忍,但我真的知道错了。”Y侯爵说,“我听说,我们Y家族当初以为,只要让X家族消失,我们就无比地幸福了。谁知道,X家族并没有消失,你还反过来把我们Y家族给灭了。”
“本来能宽恕你,但我已经宽恕过你一次了,这次就不能了。”公爵夫人说。
“那好!我只拜托你们一件事:如果你们有了孩子,请你们帮我告诉他,在光明正确的道路上,一定要坚定不移,不要被黑暗所蒙蔽。”Y侯爵说,“从小到大,我父母一直在教我怎么做个强人,从来没教我怎么做个好人。”
“好的,Y侯爵。”Z公爵和公爵夫人同时说。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肯宽恕我,我就再试一试能不能杀了你们。我知道我必须得死,生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Y侯爵说,“只是,我好恨你们啊!”
仇恨的感觉就像火,能在身体的每个地方蔓延,能将人的身心灼伤。一旦有,就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去发泄。有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挺让人享受。不过若能化解,则能感觉清凉,这才是真正的舒爽、享受。
Y侯爵握紧拳头,要向Z公爵和公爵夫人打去。举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不断地颤抖。“怎……怎么会这么疼?”Y侯爵说,“不!不要!啊!——”
Y侯爵的伤口是靠魔法,才能够不疼的。而他使用魔法的目的,是让自己能杀了Z公爵。现在他杀不了Z公爵,魔法就消失了,那魔鬼也不存在了。他本该承受的疼痛,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公爵夫人看到女舞者被活活痛死后,曾经捶过他的伤口。刚才Z公爵打了他那么多拳,公爵夫人抽了他那么多鞭。这一切的疼痛他都要经历。
Y侯爵想起这样的痛苦他带给过很多人,就有一种过意不去的感觉。他的拳头放下并松开了。
而且,他感觉身体里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起初他并不在意,但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大,以至于当那些微小的疼痛遍布全身,每寸肌肤都很痛苦。因为他的能量被削掉,他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分裂。
就在这时,有两把利剑同时刺入他的体内。原来,是Z公爵和公爵夫人听他这样大声地叫,怕他会有什么举动,就刺了进去。他对公爵夫人的诅咒,真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那两把剑慢慢地深入,Y侯爵的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Z公爵和公爵夫人坚定地看着他。
伤口的疼痛,撕裂的疼痛,异物刺入的疼痛,还有良心的谴责,对世界的仇恨,都同时折磨着Y侯爵。看到他的样子,公爵夫人抿住嘴唇,两边的嘴角翘起来。
这个笑容,让Y侯爵想起了很多很多。突然之间,他好想拥有公爵夫人啊。要是他还能活着,他一定要把公爵夫人娶走。
最后,在极度痛苦之下,Y侯爵结束了他悲剧的一生。由于他是站着死的,所以出现了盎格鲁人欲望的现象。
Z公爵和公爵夫人快速地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同望向Y侯爵,并同时拔出剑。Y侯爵就倒地了。
公爵夫人静静地看着倒地的Y侯爵,看着那最后的、夸张的、极度痛苦的样子。她说不出话来,通过Y侯爵的表情,她能知道她的这个仇敌死时有多么难受。“Y侯爵,一切都结束了。”公爵夫人心想。
Y侯爵,这个魔王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有过对正义的虔诚的信仰,却因为一些现实中的情况,走到了邪恶的那边;他有过无比光明的前程,却因为一时的不满,走进了黑暗的世界。他不知道,批判不意味着失望,改变不等于要抛弃;他只知道,不强大就会被欺。坚信弱肉强食的他,因为不得人心、不顺天意,到底是成了那弱肉。从小就明白不能只看表面的现象,是特别有必要的。
Z公爵指了一下Y侯爵的尸体,然后对公爵夫人说:“他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已经死了。给你解恨了吧?”
公爵夫人点了点头。
突然,公爵夫人感觉身上特别特别得疼,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实在忍受不了的她,疼得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Z公爵赶紧扔下剑,抱住公爵夫人的腰。“亲爱的,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了?”Z公爵不断地说,“亲爱的,你快醒来吧。你不要吓我啊。你快醒来吧……”
公爵夫人这一倒,就倒了很长时间。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2 15:13
五十
这个国家的撒旦教,被彻底消灭了!Y侯爵的能量也彻底消失了。
寒冷的冬天已过去,美好的春天到来了。不再沉寂,万物开始活动了起来;甩走积雪,广阔的天地渐渐变暖,是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一切都是新的。
在这万物复苏的时候,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却没有苏醒。那就是Z公爵的公爵夫人。
当时,Y侯爵被消灭后,公爵夫人就倒了过去。国王的兵赶到,把那城堡里原本属于X家族的东西,都还给了X家族。将Z公爵和公爵夫人带出去后,把城堡给烧了。Y侯爵的尸体就在里头被烧成了灰。
现在,公爵夫人躺在卧室里,依然没有醒来。请了好多医生,也无法看出是什么原因,无法施救。按理说,她是再也不能醒来了。
再也不能醒来了。Z公爵想到这一点,就伤心到极致。他觉得,没有了妻子,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他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的夫人,是真正的爱,毫无别的因素在里面了。
一想到妻子要离他而去,他就感到非常悲愤。一怒之下,他把Y家族最后剩下的那些人都给杀了。
那些人被放成一排,即将赴死。在他们当中,有那个不肯给Z公爵做汤的小女厨。原来,小女厨就是Y家族的人。她最拿手的特别好喝的汤,是Y家族专有的,所以当然不肯做给Z公爵喝。现在,她被Z家族的人发现,并抓住了。
Z公爵出现,望着这群将死之人。小女厨盯着Z公爵,心里对他恨极了。恨他毁了Y家族,恨他杀了Y家族最重要的人——大哥哥Y侯爵。Z公爵看到了小女厨,一下子明白当初为什么不给他做汤。
这些Y家族最后的人,全部被处死了。有一些Y家族的人,想跑到大森林里,但是Z公爵早就想到这点,就赶到大森林把他们弄死了。这样,Y家族就被彻底灭族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Y家族了。
Z公爵感到痛快,也感到痛苦。他对付Y家族那么久,终于把Y家族彻底消灭了,这很让人满足。他的家族一直被Y家族欺负,到如今能反过来把Y家族灭,可以让他在家族里受人敬仰了。但是,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带给那么多人不幸,心里也不会太好受。他对小女厨感到可惜,非常可惜她,特别可惜她。还有,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让公爵夫人醒来。
美丽的公爵夫人呀,她到底还能醒来么!
天气已然转暖,Z公爵的心情依然是凉凉的。公爵夫人不能醒来,一定是死去了吧?他可以接受这一点,但是又有些不敢想象。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天,医生走了过来,对Z公爵说:“公爵大人,关于这次公爵夫人的昏迷,有最终结果了。”
“是什么?”Z公爵问。他语气平静,其实很想知道答案。
“公爵大人,您千万要接受啊!”医生说。
“我会接受的。你说吧。”Z公爵说。他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夫人死去,这虽然非常教人难过,但是早能想到。
“公爵夫人她……”医生说,“她已经……”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3 14:03
自己作曲的钢琴曲:《梦里的阳光》
这是根据改编童话《杀生堡》(改编自《格林童话》第一版的同名作品)第十四部分的内容创作的钢琴曲。表达的是故事主人公在梦里跌入悬崖,而后丈夫来救她并与仇敌化身的毒蛇搏斗的内容。其中借鉴了《哈利路亚大合唱》的曲调。灰红太狼1号就是我清瀞流水。
作曲:灰红太狼1号
演奏:(佚名)
起初舒缓的旋律,表达的是主人公在梦里跌入悬崖后,发现丈夫紧紧攥着她的手,由此激发出的对丈夫的感恩,对生活、对一切的感恩。
感恩的情绪还没散去,她发现仇敌化身在梦里的毒蛇企图咬她丈夫的手,就感到很紧张。旋律变得快速。丈夫明白了她的紧张,慢慢转过身去,终于看到了毒蛇!
一段很长的快速的旋律,是与毒蛇搏斗的场面。这快速的旋律有一些变化,越来越快。
毒蛇被打败,坠入悬崖。一段滑稽的旋律过后,与毒蛇搏斗的事就结束了。
舒缓的主旋律再现。丈夫把她救上悬崖,又激发了感恩的情绪。
她和丈夫一同看着美丽的太阳,这是一段光明的旋律。
身后,传来牧师们和仆人们圣洁的歌声。此处借鉴《哈利路亚大合唱》的曲调。
想起美好的一切,感恩的主旋律再次出现,这回比前面都要高了。
眼前的画面已经消失,而歌声仍然弥留在耳畔。最后的结尾,也用的是《哈利路亚大合唱》的结尾。
作者: mprobin 时间: 2019-5-24 20:20
乐盲,感觉能作曲很了不起,感觉向段旋律的转承有点生硬,感觉靠近结尾的那一小段最好听,感觉我要是也能弹出心里所想的旋律就太好了,感觉完毕。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5 14:35
感谢你对我音乐作品的评论!
作者: 清瀞流水 时间: 2019-5-25 15:57
《杀生堡之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声》http://www.littlegrass.net/thread-1764-1-1.html
《杀生堡之金蛇狂舞》http://www.littlegrass.net/thread-1766-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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