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保密
生日1988 年 1 月 27 日
情感状态非单身
身体状况小儿麻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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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题
六岁的时光是懵懂的幸福,也是幸福到懵懂的年龄。在我六岁那年,夏天的炎热被晴天被霹雳噩耗打破 ————母亲躺在木板上静静地离开了我们。一个月后母亲的身份被代替了,年幼的我并没有过多的排斥继母的到来,而是顺其自然的适应了。干娘疼爱乖乖儿,对于我这个虽非亲生的,但却一口一口的“妈妈”喊着的继子,继母也在应和着我,承担着母亲的角色。
天天生活在一起,摩擦是在所难免的。记得有一回摩擦过后,继母训斥道,你学的回嘴调舌的是怎么回事,老子对你还不好哇,你小时候我还带你洗澡,你发烧昏迷的那几天,是老子没日没夜的守候在你病床前服侍你,你同病房的病友们,谁也不愿意相信我是你继母。你这个脓包现在居然反驳我的话。
继母说的话,我并没有争论什么。一个事实涌上心头,至于“回嘴调舌”,我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只是进入青春期的我,对一些事有自己的看法罢了。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曾经的小时候,上了初中的我也是自己做早饭,洗衣服。继母年轻时给予我那份,毫无心机到朴实的“母爱”,和中年继母的性格,态度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继母子关系难相处啊。
初中毕业后,我跟随着打工的队伍去城里挣钱。和料想的丝毫不差,只是因为身体上的缺陷,故而导致在求职的道路上四处碰壁。在城里硬耗了一段时间依然无法立足的我,为了生存无奈回到老家。继母每天面对着我这个残废的继子,心里是厌倦极了,开始在邻居面前数落着我,是已经成年的脓包,没法独立,要依靠她养我一生世。我将会成为她一生的累赘。继母这么做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年纪稍大的她,清楚的意识到我和她是两个不同的主体,故而用那样极端实际的方式外界说明,我和她毫无关联。
我那个向来大大咧咧的父亲,在继母的"长期洗脑"下,使得他原本的思想——想尽一切办法,帮他那个残废的儿子――我,找个合适的工作的观念开始慢慢的淡化,转化成子女只要抚养到十八岁,就必须独立。
我感受到的父爱是博大而粗暴的,继母每天在父亲耳旁挑拨着,父亲面对着我这个一直依靠着他赖在家里的“寄生虫”,再加上叛逆期的我的性格,父亲内心的忍耐度一次又一次的被击垮,无奈的父亲用暴力施压的方式宣泄着内心的焦急无奈。继母看到每一次挨打过后的我,躲在墙角哭泣时嘴角里总会冒出几句,脓包、无能。
每一次挨打都是源于继母的挑唆,挨打的结束也是由继母来收尾,在继母的观念里,我父亲可以打我她也照样能打我,继母把自己内心的看不起、嘲笑、排斥、用拳打脚踢的方式宣泄着。
印象最深的一天,我疲倦地睁开了双眼,看到那个“她”,在我的病床前晃动着。我连忙紧闭眼睛,我有点拒绝醒来,在逃避这一切。在我“继续昏迷”的日子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块沾了温开水这毛巾,不停地为我擦拭着身体,敷在我的额头上给我降温。我看到究竟后,用抽噎到发哑的喉咙喊了一声“妈”!继母用满脸的疲倦和困意笑了笑。
出院后一个月的某一天,法院传票把我吓蒙,"我的脑部昏迷过后需要监护人,继母以我监护人的名义向法院提出申请,申请转移我的财产,和我的安置房。让我困惑的是即使我需要监护人,那我的住房又何必一定要转移到监护人的名下呢?难道脑部受过伤的人就不能拥有存款和房子吗?或者是把房子和存款转移到监护人的名下我脑部受过伤的这个事实就能够被涂抹吗?继母的行为究竟是企图在我这里获得尊重呢?还是企图......
继母的形象在童话故事里一直是以女巫或是天使展现在读者的面前,我很想知道我的继母在我的生命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假如,我是一个优秀的健全人,或许会有一位挥舞着洁白的翅膀的天使,搂着我幼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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