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非洲起源说”：基因检测中国人源自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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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书展为科学家与公众交流搭建了平台，昨天，由市新闻出版局、市科协主办的暑期院士专家系列科普讲坛举行，中科院院士、复旦大学副校长金力，复旦大学人类学系教授李辉，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饶毅为读者介绍了“人类起源之争”。对于非洲起源说和多地起源说这两种学说，三位专家都认为，已有很强的证据表明，非洲起源说是正确的。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亚洲人也源自非洲，是从非洲走出的现代人与两种早期智人——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亲密接触”产生的后代。

金力介绍，黑猩猩是与人类关系最近的物种，两个物种在距今700万—400万年前分化。200万年前，南方古猿出现，它们的化石只在非洲被发现。190万—160万年前，直立人在非洲生存，他们的化石在欧亚大陆也广泛存在。

80万—3万年前，是早期智人存在的时期，如欧洲的尼安德特人、亚洲的丹尼索瓦人。20万年前，晚期智人（也称“现代人”）登场。如今，地球上的人类都属于现代人。

人类起源之争，到底争的是什么？美国科学家创立的非洲起源说认为，人类有一个共同祖先——源自非洲的现代人。7万—5万年前，他们走出非洲，逐步迁徙到世界各地。中国科学家提出的多地起源说认为，欧亚非大陆的现代人都是从直立人独立进化出来的，例如在东亚，存在独立起源的连续化石证据。

这两个学说孰是孰非？分子遗传学兴起后，为理论验证提供了有力武器。金力解释说，生物体的基因突变是常态，会不断发生，而且突变速率基本恒定，所以可以通过突变数计算分化时间。于是，美国科学家检测了全球各地200人的母系遗传物质——线粒体DNA，结果发现，他们在基因上分化的时间为14.3万年前。这与非洲起源说吻合，因为14.3万年正处在现代人生活于非洲的时期，而与多地起源说的“190万年前出现直立人至今，欧亚非大陆分别独立进化出现代人”这一论断不符。研究结果发表后，当时在斯坦福大学做博士后的金力也参与了一项实验：从父系遗传入手，检测全球各地1000多人的Y染色体，结论是他们分化于14.4万年前，与前一项实验结果一致。

“这两个实验结果出来后，多地起源说就没存在的意义了。”金力说，“但我还不死心，我们亚洲人真的都来自非洲吗？”于是，他带领团队对亚洲各个地区163个群体的12127个Y染色体进行检测，结果发现：全部起源于非洲。对此，李辉表示，非洲起源说是很“硬”的，不可能被推翻，只会被后续发现不断细化丰富。

饶毅说：“现在看来，我们与北京猿人（距今70万—20万年前）肯定没关系。”事实上，亚洲人的祖先除了非洲现代人，还有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这两种起源于非洲的早期智人。